晏庄淡淡地,“前面一句,我倒半信半疑,听到后面,立刻知道是无稽之谈。”
范渺渺慢慢停下手上的活,急于将话题引开,忽问:“这段时间,你都在做这个吗?”
晏庄顿了顿,并未回头,说道:“心烦意乱的时候,会想到来这里,托以前学画的福。”
年少时最耐不住性子,奈何师命在身,只能硬着头皮,一笔又一笔的临摹,渐渐忘我,习得静心。
范渺渺问道:“那你今日为何会感到心烦意乱?”
问完,她自己先有些心烦意乱。
看见他笔尖也停了,是否对这氛围也有所察觉?回味着刚才平淡的对话,他们竟也能自若谈起前尘旧事,实在不可思议,范渺渺不禁微笑,因为从未敢想过。
但事实却是,但凡说起,就绕不开他的身死。
她不止一次地想过,翻来覆去地想,辗转反侧地想,痛彻心扉地想,想他倘若没死,东山再起不是难事,想他倘若没死,天下易主或也很有可能。
总之,历史必将会改写的——对他的本事,她如此坚信着,不敢看低分毫。
如果他活着,很多人很多事,也将不同。
像是章小姐,像是张岩,他们至少都不会枉死在当年。
他的死亡,带来一系列的连锁效应,为此,她愧意难当。
“先生。”
她叫道,随后改口,沙哑地,宛如呢喃,“王爷。”
旧日称呼脱口而出,终于到了该坦白的时分。
灯火摇动,他的影子贴在墙上,顾盼间居然很有他旧时的轮廓。
真切地看着他的壁影,范渺渺脑袋浑浑噩噩,心思颠来倒去,好在话语还算清晰,三言两语,便将前尘往事全盘托出。
原来不难,原来很轻易,但说完的那刹那,她感到阵阵的空虚,仿若秘密见了光,而剩下的局面谁也无法预料。
至始他都带着一点微笑,却不回头,范渺渺知道他听进去了的,因为他的视线留在面前那张稿子上太久、太久。
久到她还等着他甩袖而去,或者是冷眼质问,但都没有。
满堂俱静,只有灯烛在跳跃,动摇他轮廓。
范渺渺咬住嘴唇,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害你惨死,我悔不当初。
王爷,都说冤有头债有主,是我对不起你。”
晏庄把稿子都搁下了。
范渺渺难为情地正要补充,如何偿清,还请他多宽恕些时日,等她处理完柳家的事,就绝不再拖延。
可晏庄却似乎又笑了一下,说道:“谁教会你讲这样无趣、生硬的故事的?”
他浑然没事,好像完全不信她的说辞。
“我不是在胡说。”
范渺渺着急道,“若不是我当时说漏了嘴,你的行踪不见得会被他们轻易看破。”
晏庄故意想了想,问道:“那时,你在哪里?”
范渺渺一怔,没想到他问起风马牛不相及的事,但这一岔神,跟他之间那种紧张关系倒是消失了,她老实答道:“那时我在家里。”
“太子的斥候找不到我,燕王的犬马找不到我,现在你却告诉我,就凭你空口白牙?他们信与不信,暂且不论,我只问你,你凭什么敢于笃定我的行踪?”
他回过头,与她对视。
当然想过他会感到疑虑,谁知当初无心之言,会被表姊记在心中?任谁听来都会觉得荒诞、可笑,范渺渺也很觉得,说道:“我猜……你一定会去祭奠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
前世被束缚的杨雨涵,不止是医术精湛,就是性格也牛轰轰。这世,在这天高任鸟飞的异世,她带着二房三房逆袭而上,直逼大房胆战心惊入赘夫君我家娘子就是好,不但医术了得,而且还能赚钱,又能花钱,最主...
十年前,顾烟意外进山洞,见到那条大白蟒,以为是地仙显灵,自此好运绵绵,唯独桃花不顺。十年后,当她脚踹渣男,手撕小三,险些殒命之际,那条大白蟒又来了一脸斯文样让她要知恩图报。顾烟假装淡定一命还一命,我俩扯平。谁知,他扶了扶眼镜顾小姐,当年在山洞里可不是这么说的。顾烟慌了你到底想怎么样?他一本正经你毁了我的清白,要负责的。顾烟!!!!后来某一天,当顾烟再次感概交个对的男友,能省下不少空调费的时候。某人蛇尾又悄悄缠上她的腰,红着眼委屈宝宝,人家冷,要抱抱。...
乱世开始,被迫成为黄巾杂兵。几番绝境挣扎求生,刘争相信,只要不死,总会出头。名将,美女,地盘,我统统要...
一夜过后,她躺在了大总裁的身边,一小时后,全世界都知道她是总裁的娇妻总裁不仅变成了她的金主,还成了她的老公婚后,总裁更是宠她宠得昏天黑地乱七八糟假期我是不是可以解放了照宠不误传闻...
情若自控,要心何用重生而来的百里奈禾,心中只有一个信念,那就是永远的守在南宫梦拾的身边,不论祸福旦夕皆不能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