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敬轩和聂锡坐在一起说著什麽,气氛却并不僵持,反而是一种很自然的相处。
聂潜更不解了,走过去一看,原来不远处的沙发侧面,还跪著一个年轻人,赫然是何敬轩的宝贝孙子———齐希。
「爸、齐老。
」聂潜道。
聂锡嗯了一声,何敬轩却笑了下,「世侄太客气了,不嫌弃的话就喊我声伯伯吧,说起来,我比你爸爸大八岁呐。
」
聂潜不明白到底怎麽回事,只好回了几句客套话。
聂锡道;「来,阿潜,给你何伯伯道个谢。
」
聂潜:「?」
聂锡接著说:「是这样的,近来有个开发计画,负责人是你何伯伯的旧战友,他给你牵了线,应该没什麽问题,具体的你们以後慢慢谈。
和你伯伯道声谢。
」
聂潜望著父亲。
何敬轩开了口,「这个谢字可当不起,就当是伯伯给你的赔礼。
」何敬轩话锋一转,指著跪在一边的齐希,「我何敬轩一生光明磊落,怎麽会出了这麽个祸害。
」
聂锡说道:「齐希还小,等大了就好了。
」齐希今年才二十出头。
何敬轩像是气极,身体微微发抖,「做出这等下作事,哪里像我何家的孩子。
」说完,何敬轩站了起来,对跟著自己的管家说,「东西给我。
」
比何敬轩小不了多少的老人递给他一物,看上去像是拐杖。
老人对何敬轩来说,就像是旗渝之於聂锡,虽然是下属,但其实无论说话还是办事都很有分量。
齐希看著那拐杖,忽然打破了之前的沉默,他咽下一口唾液,但刚开口喊了一句外公,就绝望一样闭上了眼。
聂锡和聂潜则都静静的看著。
何敬轩拿起拐杖,抬起,接著,是实木撞击肉的闷声,还有骨头断裂的声音。
齐希的下唇一下子被咬出了血,身体往後一缩,可是碍於何敬轩对他从小到大的积威太深,膝盖还是一直跪在原地,不敢挪动。
左臂骨折了,却只是开始而已。
不是教训孙子,更像是虐待敌人,下手之重让人侧目,十几棍後,齐希几乎血肉模糊,倒在地上动弹不得。
何敬轩的狠烈连聂潜都心中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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