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见面,身后侍卫都在,自是不好互诉衷肠。
当下一众人骑着马跟着李正泽赶着的马车去到客栈留宿。
此处本就不是什么富庶之地,住客栈的也多是来往行脚的商人,客栈也说不上什么典雅,不过是个能休憩吃饭的地方。
掌柜的瞧见这么多人的阵仗,当下让店里的伙计好生伺候。
李正泽用披风将裴文君围住,一路抱她去到楼上的厢房,直到此刻,感受着手掌之上人传来的温度和重量。
他一路被吊在半空中的心才稍稍回笼。
将她放在屋中床榻之上,他自去吩咐人准备沐浴的热水。
裴文君见他阴沉着脸不说话,也有些恼怒,经此一事,若是寻常女子,免不得要吓出个好歹来。
若是寻常人家的夫君,岂不是要好生哄上一哄,他倒好,跟个锯嘴葫芦似的,半句话也不说。
她心中起了怒意,懒得去与他周旋,本就累极,躺倒在床榻之上睡了过去。
李正泽回到屋中,瞧见床榻之上的女子,本是粉嫩白皙的小脸此刻被黑灰覆盖,掩住她姣好的面容。
只从侧面露出一只粉嫩白皙的耳垂,显露着女子的真正肌肤颜色。
他轻轻坐在她身侧的床榻边上,拉起她的手腕去瞧,适才他便看见,她的两只手腕已然青紫一片。
他用手指轻轻揉搓着那处,恨不得将那绑她的人剥皮削骨才能解除心中怒火。
抬手将被褥拉过给她盖上,他转身下楼去见木松。
木松正在楼下大堂里的桌子边吃饭,他自从出城便没有用上一顿饱饭,现下爱徒已经安全,他自然是要畅饮一番。
一旁的子安正在给他倒酒,见李正泽来,正欲上前行礼,被他止住道:“在外无需多礼。”
说完他坐在了木松的另一边。
木松从手中的烧鸡上扯下一只鸡腿,笑道:“王爷可要用些?”
李正泽笑着道:“您老先用,这次多亏您师徒二人寻着好法子,找回了昭昭。
您老可否将那绑走昭昭之人的长相与本王说上一说。”
“这有何难。”
当下木松一边吃着烧鸡,一边将适才见到那人的样貌与身手说与他听。
直到庆云来与他说房中沐浴的水已经备好,问他可要现下用,他才与木松道别,起身上楼。
李正泽用手试了试木桶中热水,走回床榻边,将裴文君从披风里抱出来,正要上手帮她解开腰间束带,却被睡得迷糊的裴文君按住手。
“不要。”
她说道。
李正泽只以为她在生自己的气,不让他碰,低声哄道:“昭昭,是我,先沐浴更衣可好?”
他语气温柔,动作轻缓,要将裴文君的手拿开。
裴文君困顿的厉害,眯着眼强撑起眼皮,正瞧见一张带着笑意的俊脸。
只以为是做梦,放下心来,嗫嚅道:“王爷。”
松开了拦着他的手。
李正泽轻笑摇头,将她身上的粗布衣衫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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