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武昨晚在女儿开导下知胳膊拧不过大腿,不紧跟形势不行,跟着道:“还好,没有提刀弄棒。”
“敢!”
封土将袖子一挽,对王金山:“先挖我两家的!”
王金山没奈何舞动锄头,挖向他们两家地界上的界石。
钱武等也过来共同挥锄。
界石挖出撬翻,封土又挥起锄头背去砸,并对将锄把支着下巴、腋窝站着隔岸观火的人喊:“来呀来呀!”
地主赵正就站在他旁边,心想这是你叫的,不砸白不砸。
吐泡口水在掌心,搓了搓,上前一阵“呯呯嘣嘣”
,界石应声开裂飞溅、残渣四射倒成了几块。
大家接着又去挖作为地界的土埂。
这道打过永久烙印的田埂经两家几年来的悉心爱护已增高变宽,杂草封垅爬藤缠绕。
还有田鼠窝,蜥蜴窝,小动物们已经在此安居乐业了呢!
这时那些躲着抽烟的为了不被扣上落后分子帽子也都从雾里钻出来了,大家面对这肉墩墩像有生命的土埂都有些不忍,似乎比挖那界石还更难下手。
封土率先垂范将锄头从锄柄上挖落两次——这主要是他锄头平时少用的原因,大家于是七手八脚横来竖往也数不清有多少手和脚齐努力,挖得土块草根如弹片横飞,很快便将几条宽宽厚厚茁壮的土埂送进历史垃圾堆。
毗邻是冷骏家的田,浓雾中似有一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封土看像是冷骏。
不由嘀咕:“硬头黄?”
心里有些毛。
那其实是一把锄柄朝下倒插着的锄头。
“哈哈哈!”
雾中传来一阵笑声,却是洪范来了,已如封土一样,在田间周游一圈掌握了情况。
他见田里雾中站着的刘翁,刘翁七十多了,小名叫狗娃的儿子子是区上干部。
“你站在那里像根木桩,站累了没有?我派人去把狗娃叫来,叫他来帮你站。”
刘翁听了就拔腿上来,趁此来到他面前,双手取下顶在头上的东西交给他。
洪范推开道:“很快办敬老院了,到那时再说吧!”
他从封土口中了解到此刻按兵不动的原因,:“叫他父母来挖!”
玉瑛就在人堆里。
她下田去拔锄头,锄头纹丝不动。
“玉瑛,你连锄头都拔不动?”
封土自己去也拔不动,口里道:“吸住了,吸住了!”
季仙正拿卷纸从镇上往家里走,被前去叫他的人带来。
他手中纸卷是欲带给儿子看的。
见了忙说:“我来我来!”
纸卷欲放下,被洪范拿去。
季仙这辈子虽干过地里的活,但从没下过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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