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李墨白压倒在桌上,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今天的李墨白听话地近乎反常。
没有挣扎,也没有怒骂,像个无意识的人偶,乖乖地任他为所欲为。
月光之下,李墨白用手背挡住眼睛,牙齿紧紧地咬着下唇,看上去那么脆弱,仿佛上等的美瓷,精致却易碎。
见此,男人倒是犹豫,动作变得小心翼翼。
他拉下李墨白的手,让那双手环出自己的脊背,再覆唇下去,用自己都不曾意识到温柔口吻安抚脆弱的孩子:“不要怕,相信我。”
李墨白身体颤抖了一下,环在男人背上的那双手紧了几分。
男人勾起唇,垂头轻阭着李墨白颈上跳动的血管,他仿佛能感觉到唇下,隔着薄薄的表皮,那温热血红的液体流动,似潺潺的溪水,九曲回转,最后汇集到胸前偏左的器官中。
他埋下头,侧耳贴在那个位置,凝神静听内里狂躁的跳动。
那是这具身体最重要的部件,也是他最想得到的东西……
男人对自己的技巧很有信心,稍下功夫,身下那人的呼吸便不再平稳。
他垂眸盯着那张泛着近乎妖异的潮红的脸旁,欲念如烈火般在他的心中与身体上,升腾、燃烧、蔓延。
男人的唇顺着李墨白的颈一路吻下,他哑着嗓子低低地笑:“小白,虽然喝酒伤身,但你偶尔喝点酒也不错……”
李墨白看着头顶上的红色的月亮,攥紧了手。
墙壁上的挂钟敲响了十二下,男人抬起头,对着李墨白笑了:“小白,你输了。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
男人的话还没有说完,李墨白用力推搡他的身体,猛然翻身跨坐在男人的身上。
他举起桌上的酒瓶,就着瓶口猛灌几口,然后豪放地用手背抹抹嘴唇,昂起头傲然地对男人说:“我是谁,我自己说了算。”
他粗暴地扯开男人的上衣,像只撒野的小猫,发泄一般,笨拙而狂躁地在男人的身上撕咬。
男人将手枕在脑后,弯起唇角,带着享受的微笑,顺从地任由李墨白对他放肆。
这才是小白,别扭、傲气、不服输,有的时候像只缩头乌龟,把自己藏在壳里逃避一切;更多的时候,却是个小傻瓜,闷头闷脑地向前冲,撞得头破血流却不自知,更看不见那个跟在后面为他善后的人……
男人自嘲地笑笑,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他自找的。
李墨白似乎不满意他的心不在焉,嘟起嘴,又举起酒瓶灌了一口,然后捧住男人的脸,覆唇将酒全部喂进他的嘴里。
男人被呛得猛咳数声,李墨白眯起眼,得意地笑了起来:“还记得上回在湖区你灌我吗?还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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