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容和王览是不同的,鉴容和我,我们都是苦苦挣扎于世间的人。
竹珈还不足以猜出我的想法,他道:“我刚才对月亮祈祷,希望保佑仲父胜利。
母亲,我可以看到月亮,但看不到仲父,他比月亮离我更远。”
我把他抱到怀里:“竹珈,你的爹爹,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记住,不管将来发生什么。
你是我的长子,帝国的储君。
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
百姓家的小孩,做妈妈的最为宠爱,说是金不换。
你竹珈,是皇帝的孩子,对母亲来说,即使给我整个江山,我也要竹珈。”
竹珈的小脑袋靠着我。
我们母子,相依为命。
过去,我把他当成王览的遗念,感情的寄托。
以后,他会成长为一个独立的男子汉,不同于任何一个人。
竹珈,就是竹珈。
第二天,鉴容的军队对北帝大营发起总攻。
蒋源告诉我说:“如今我们有一个优势,就是北帝的粮草接济困难。
当初太尉在北帝的后方,派出了一个游击分队。
他们穿上北军衣服,隐藏在山林中。
夜间见到北军粮队,举刀就杀,见到车辆聚集,就纵火焚烧。
因此,北军的后备如同惊弓之鸟,惶恐万分。
但我们也有劣势,正面攻击,我们目前只剩余十万人,而北帝这里,即使损耗很大,也还有二十多万人。
北军的骑兵善战,我们骑兵新建,几乎没有正面对抗的经验。
徐州的王榕、夏侯炎,自身难保。
庞颢,则鞭长莫及。
因此,形势于太尉也很不利。”
从这天早晨开始后的三天,我们没有一个人可以松懈片刻。
到了这种时候,也不会觉得疲倦。
第三天,鉴容那里派回来一个人。
来人正是陈赏。
他的脸面上,也不知道是他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仅可认出他来的两只眼睛,还燃烧着杀气。
他跪在我的面前,送上鉴容的亲笔信。
陈赏一字一句地禀报:“夏侯炎部,已经难以支撑。
昨日王榕派人告知太尉,说他们不欲落入敌手,万不得已,要杀身成仁。
太尉大人回答说,我华鉴容还活着,你们就必须活着。
两军分割,这算是唯一的约定。
太尉大人,对付北方骑兵,打算采用却月阵法。
昨天下午,派出我们的主力。
太尉大人以御赐‘玄一’宝剑割破靴子,然后将宝剑插入阵地。
对大家说:我是朝廷三公,不可以死于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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