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馨勾起笑容:“我明白了,想是白吟霜没有跟福晋说清楚,她的父亲是去年十月份去世的,入府的时候她还在热孝期间,算算时间,哪怕是现在也没过孝期。
我想,应该是白吟霜贪图府中富贵,味了心眼,什么都没说,这才将福晋瞒了过去。
我说呢,贝勒府是什么样的人家,皇上亲封的爵位,哪里会如此不守规矩的让一个热孝女子进府伺候,还伺候到额驸的房中。
现在看来,应该是白吟霜有心巴着荣华富贵不放做下那等见不得人的肮脏事,福晋,你说呢?”
岳礼在一旁听了是又惊又怒,不由愤恨地看着雪如,竟然将热孝女子弄进府中伺候皓祯,她是想毁了儿子的名声不成?年底?那不是正在指婚那会儿,让皇上知道……岳礼觉得背部冷汗直流。
雪如僵硬地扯了扯嘴角,道:“奴才,奴才只是看着白吟霜不错,但,真没想到她在孝期,没想到奴才会让那个贱人给骗了,还请公主将白吟霜交还奴才,奴才马上撵她出府。”
兰馨满意地搁下手中的茶盏,看来这个福晋脑子没有全坏,道:“如果只是一个欺上瞒下的婢女,我做主撵了就是,哪敢惊动两位?实在是,唉,这事我一个刚过门的媳妇实在不好妄下决定,没得跟额驸伤了感情,所以只好请你们过来一趟,帮我出个主意,也算全了你们的父子之情、母子之义。”
岳礼忙起身行礼:“奴才不敢,奴才不敢,公主有何吩咐,直言便是,奴才定当遵行。”
雪如也跟着站了起来说明忠心。
兰馨叹道:“这事说出来,我都觉得没脸没皮,但是不说,只怕会给额驸或者贝勒府惹来祸端,所以……”
停了一下,她特意看了两人一眼,直将后者弄得心慌慌的,随后朝崔嬷嬷一扬下巴,“就劳烦崔嬷嬷替我说一下吧。”
崔嬷嬷上前,先是行了礼,然后就毫无隐瞒、一五一十地将白吟霜的事情说出来。
崔嬷嬷是齐王府的老嬷嬷,心里自当向着兰馨,后来陪着小主子进宫经年,在宫里什么事儿没见过,言语间自是老道,只将白吟霜暗自结胎、心怀不轨和这件事的后果朝小事化大的方向说去。
岳礼气得整个身子摇摇欲坠起来,没等兰馨开口询问就抢先表明态度:“奴才没想到劣子会做下这等破烂事,实在是有负皇恩。
请公主放心,此事就交由奴才处置,必会给公主一个满意的答复。”
兰馨点头道:“贝勒爷的为人我自然信得过,只是……额驸对白吟霜甚为上心,处理的时候,还请贝勒爷多多顾着额驸的心思。
好歹他是我的额驸,若不是白吟霜太不晓事,弄出这种事情来,过个一两年我觉得是时候了,做主给她开脸也不是难事,真不晓得她是怎么想的?莫非进府的时候没有妈妈或者嬷嬷给她说过规矩不成?”
眼神若有所思地瞟向明显一脸焦急的雪如身上。
雪如没注意到兰馨的眼神,她已经被崔嬷嬷说的事儿弄得一惊一乍了,焦急得不得了。
吟霜这丫头也太糊涂了,皓祯和公主还没有圆房,她就敢珠胎暗结?还有,有了孩子她为什么不来告诉她?这样她还可以提前安排一下,现在好了,被公主和贝勒爷发现,如今不要说孩子,恐怕大人都保不住。
岳礼道:“这种连礼义廉耻都不懂的贱人,孝期失贞、无媒苟合都敢做下,哪会晓得什么规矩?直接打死都是便宜的。”
一个不知羞耻的低贱女子怀的孩子,哪配做他的孙子?一块没了最好。
兰馨没有理会岳礼,看向雪如:“福晋一直没有说话,可是有别的看法?”
雪如一惊,勉强道:“奴才,奴才没,没有,奴才听公主的。”
心下一阵惋惜,吟霜确实投她的缘,可是为了皓祯和贝勒府能更上一层,只得弃了吟霜,可惜了。
兰馨嘴角一翘:“我明儿还要进宫给太后请安,到时候巴赫会将白吟霜送到贝勒爷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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