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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凌步如流星,“教主现在人呢?”
“跟牧护法在囚林里,周盟主一个时辰前回来了一趟,现在去接应他们了。”
吴凌“嗯”
了声,进门时仰头一看,向来肃然冷漠的脸上有几丝玩味:“尊主向来听话,绝不会主动来烟花之地,谁带他来的?”
“对啊!
老子昨晚也是奇怪的很,哪有那么巧的事,周盟主牧护法前脚来,尊主后脚就到,我查了下——”
白堂主恨骂了句:“带教主来的有两人,一个是雪月门首席弟子,叫独孤风,是尊主他们半路救的。”
雪月门作为白教小弟,常年仰仗白教庇护才免受其他门派欺辱,门里的弟子少得叮当响,背景一查就知。
吴凌:“人你扣下了?”
“当然,在客栈呢,我派了两个兄弟守着,这小子人不错,他跟了教主一路,如果真有问题,牧护法早把人削了——”
白堂主说到这,眼里掠过凶光,沉声道:“有问题的是药店的老头!”
吴凌看完昨夜新抓回的尸童,从房里出来,垂目听着:“你是说,是那老头故意引他们过来的?”
“没错,药店的主人根本不是老头,是个四十多的中年人,他说前几天有人给他一大笔银子让他借铺子用用,那笔钱管他用一辈子,开心慌了,也不敢问原因连夜拖家带口往乡下跑,现在被我抓住也关在这儿了,可那老头……没抓住,周围那么多人,愣是没一个人知道他去向!”
“无须自责,我们在明敌在暗,既然对方能对我们的安排了如指掌,定是早就做好了安排。”
除了相思堂的搅局,这些日子白教下头的各处产业也频繁受扰,对方存心要给他们制造麻烦似的,隔三差五有人搅局闹事。
白堂主越想越心里不对味:“妈的,你说这些人何方神圣,搅得咱们教里鸡犬不宁究竟有什么目的?难道他们是相思堂的同伙?如果真有,凭我的手段怎么会一点风声都审不出来?”
“相思堂……”
吴凌看着眼前被拆的楼阁,屋顶少了一半,瓦砾残片堆了满地,可见昨晚的混乱:“尊主……真的瞒住了么?”
白堂主抓了把脑袋,觉得自己这点头发都要愁没了:“应该……瞒住了吧。”
“应该?”
青年斜睨过去。
“我敢问吗我!”
白堂主现在还觉得心有余悸:“多亏牧兄弟嘴好使还能堵得住尊主,否则……”
白堂主口无遮拦,粗得没边,压根没注意吴凌已经暗下的神色,犹自绘影绘色讲着昨晚的事。
就在这时,突听空中凌空而下一声熟悉的怒吼声。
“大夫!
大夫在哪!”
一道人影由半空飞下,看清是谁后,白堂主惊愕得下巴都要掉了。
白堂主可从未见过仇韶狼狈成这样,满头黑发凌乱不堪,一只手背血肉模糊,用来包扎得布条早被树枝刮散了,蹭得衣袍血迹斑斑。
白堂主慢了半拍,他隔壁的吴护法已铁青着脸迎上。
“阿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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