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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闻言笑了,“原来----,你果然是这样的恨我。”
“那年你生了老七,父皇整天都在泛秀宫里打转,寅瑞发烧都快烧糊涂了,也只得匆匆见了父皇一面。
母妃因为担心,整日整夜痛哭不停,我害怕得不行,却不敢跟着一起哭,还要安慰母妃……”
忆起往事,安和郡主声泪俱下,“可是我再恨你,却一样要在你面前曲意奉承、讨好承欢!
整整三十年,哪一天不是看着你的脸色过日子?这种日子,我早就过够了!”
“这种日子?”
太后的微笑隐有一丝苦意,“照你说来,这三十年你都是在委曲求全,都是在苦苦煎熬,我对你竟然没有半分情分了。”
“你的恩情,不就是高兴的时候施舍一点,不高兴就随手挥去吗?当年恳请你给母妃升个位分,于你又没有什么关碍,却连这么一丁点恩典都不愿意施舍!
还说什么等你百年以后?真是好笑----”
安和郡主冷笑道:“母妃她受了一辈子的委屈,到最后也没有过上一天顺心的日子!”
“那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们顺心?是去恳求先帝宠幸你的母妃?还是一刀抹脖子干净,给别人腾出位置来?”
太后一声嘲笑,“对你们这些兄弟姐妹,我虽然没做到尽善尽美,但也没有刻薄过你们,扪心自问也算对得起先帝。”
话锋一转,“你不要整天怪东怪西、怨天怨地,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要怨就怨自己的母亲不争气,没有那个本事和能耐!”
“……”
安和郡主不料会听到这么一番话,一时倒是怔住。
“这些纠葛恩怨再啰嗦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太后的声音不疾不徐,淡淡道:“寅歆,倘使驸马也娶了三、五个小老婆,生下七、八个孩子----”
抬起眼眸,看着安和郡主的眼睛,“你问问自己,你能做的比我更好吗?”
安和郡主原本还有许多狠话,听完却不能再多置一词。
“以你的聪明,断然不是为了和我置气。”
太后神色凝重,缓缓道:“说吧,这是你最后的机会!”
“我没什么好说的。”
安和郡主目光阴狠,冷笑道:“太后娘娘一辈子称心如意,也该有点烦心的事了。”
“既然如此----”
太后再也不多看她一眼,吩咐道:“将郡主押下去,交给刑部的窦无宽处置。
传懿旨,刑房有什么手段都别藏着,只管拿出来,让郡主一一见识见识。
如果这样还是不肯开口,那就不用留活口了。”
“你凭什么处死我?!”
安和郡主情急之下,几乎要跳起来,“你自己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还要杀人灭口!”
“凭什么?”
太后反问,眸中隐有一丝冰冷之意,“本来要处置你,实在也用不着大费周章,宫内的手段尽够了。
不过你既然问到----”
拿出早已收集好的卷宗,往地上重重一摔,“自己看看吧!
广征民女,欺占良田,恶意买凶,买卖官爵……,剩下的我也懒得数了,随便拎出哪一条来,都够治你的罪!”
“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与别的男人私通款曲,早晚会有报应……”
安和郡主话未说完,便被塞住了嘴,吴连贵上前在她脑后重重一击,顿时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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