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桓乐眸光微亮,眼神总算恢复了一丝柔和,“世人对我桓府误解颇深,但我娘总说,无愧于心就好了。”
阿贵便在这时插话道:“朱雀台这个地方,我也略有耳闻。
你们与大理寺似乎并不属于一个部门?”
桓乐点头,“凡是最终确认为与妖有关的案子,都会移交朱雀台。
只是我们并不在明面上行走,职务挂的也是军职,与大理寺确实算不上是同一支。”
阿贵:“其实自从那天看过你的真身后,我就一直很好奇,塞外的呼伦王,跟桓府有什么关系?”
桓乐:“那是我外祖。”
“你爹是条纯种狗?”
“虽然这么说觉得怪怪的,但非要这么说的话——是。”
“那你爹可真厉害。”
“我就当你是在夸他吧。”
岑深听他俩你一言我一语的,自己却被排除在外。
不过阿贵活了那么久,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事也是正常的,至于那个呼伦王……是狼王么?
他这么想着,桓乐就主动凑过来解释:“我外祖是大草原上的狼王,呼伦是他的称号。
我娘是他的小女儿,嫁给我爹之后,我外祖有点气不顺,隔三差五就会派我的几个舅舅过来打架,直到我出生——我是我娘所有孩子里长得最像她的一个,所以我小时候大部分时间都在草原上。”
阿贵在一旁摇头叹气:“呼伦王一代大妖,临了临了,女儿被一只狗崽子拱了,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
要是老夫的女儿被一只绿毛乌龟给拱了,我也得气死。”
岑深冷冷一眼瞥过去:“首先,你得有个对象”
“干。”
阿贵痛心疾首:“小深深你从前不是这样的人。”
“我不是人,我是半妖。”
岑深面无表情。
阿贵险些被气死,尤其是在桓乐问他“是否单身三千年”
的时候,他气到翻白眼——老夫还上下五千年呢,滚犊子。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问:“既然与呼伦王有关,你爹想必也不是等闲之辈,怎么会为皇帝卖命?”
“这说来话长,得从朱雀台讲起。”
桓乐正色道:“自古以来,人妖不两立,争伐不断,死伤无数。
可传说中为万民敬仰的神兽又从何而来?那不也是妖么。
人有凡人,一朝得道,羽化登仙,妖也如此。
长安城里住着朱雀,镇守一方,福泽万民,这便是朱雀台的由来。”
“朱雀当时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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