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
」陈棋瑜有点无奈,转而又说,「可让人捎个信回家吗?」
九千岁说:「你不说我也要教人去的。
不然你父亲以为我把你吃了。
」
「家父他……」
「行了。
」九千岁打断了他的话,没心思要听他去辩解。
九千岁仔细帮他上过了药,拿过衣服给陈棋瑜好好穿上,又指著床边的一条红绳,说:「有什麽事,摇他一下,自然有人来了。
」
陈棋瑜点头。
说完,九千岁才离去。
陈棋瑜的伤并没有自己想像得那麽严重,也大概跟那个部位痛觉较为灵敏有关。
他以为那里大概已经破了几个血窟窿了,事实上却连血都没有流。
不过肌肤确实是有所损伤。
九千岁给他用的也是好药,待他躺了一阵子之後,也就有所好转了。
大概到傍晚时分,陈棋瑜躺不住了,就下床走动,离开了柏榆的卧房。
打开卧房的门那一刹那,陈棋瑜总觉得自己到了另外一个地方。
外头是九千岁一贯的华丽风格,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连花盘、地砖也要是一水的颜色,无处不讲究,与主卧室的朴素风格截然不同。
陈棋瑜走出了内院,到了外院的花园去。
那里养著大片牡丹,艳丽的紫金盘,鲜艳的洛阳红,明艳的首案红,浓艳的烟绒紫,间中或有红云飞片、菱花翠晓、银粉金鳞,一色的富丽堂皇,色明花大,雍容华贵,看对於陈棋瑜来说,却是扎眼得紧。
就像是热闹的大戏一样,说他清高也好,陈棋瑜确实并不喜欢。
陈棋瑜现在想来,九千岁可能也并不喜欢大戏,他也可能并不喜欢牡丹。
在红紫叠翠的一众花王之中,只见一道修长的身影掩映在粉红大紫之中,抬头慢看著如水天色,咿咿呀呀地轻哼著曲调。
定睛一看,那人正是凤绾。
只是此时的凤绾不似彼时的凤绾。
现在的他乾净清俊,身上穿著长衫,竟有文人风骨,双眼清澈,举止温文,不像白天那边扭捏作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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