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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还在黑拳场上厮混,就永远没资格站在她的面前,不要用她做借口,来掩饰你的欲望。”
陈墨的话像一阵台风,在季天雷心里掀起无边巨浪。
但是又心有不甘,低头嗫嗫道:“难道付出也有错吗?你又能给她什么幸福?”
陈墨看了一眼身旁兀自站立的女孩,眼睛像夜空一样漆黑深邃,“谁能保证给谁幸福?”
他指了指供桌上的照片:“师父没走前说过要给师娘幸福,他做到了吗?他抛下你和师娘撒手人寰,你就不尊重他吗?照样每年有人拜祭他,怀念他。
师兄,我没资格也没权利教训你,但我知道,幸福永远不是别人给的。”
安小草走到季天雷身边,“雷子哥,对不起和谢谢,我并不想说。
就像我有奶奶需要养老送终,你也有母亲需要照料,人永远不可能只为一个人活着。”
“你给我的,已经太多,我却始终没有对你说真话。
我叫安乐,小草是我在贼窝用的名字,你把它忘掉吧。”
她伸出手握住他的,“雷子哥,再见。”
原来,他给的,并不是她想要的,所有的不甘都烟消云散,这样简单的两个字,真正让他心如死灰。
季天雷一把抱住她,眼泪不受控制的流下来,哽咽道:“小草,我忘不掉……”
她轻轻拍着他的背,泪水滴落在她的颈项,滚烫。
从前种种,譬如昨日死,以后种种,譬如今日生。
陈墨看了看他们,皱起眉头,算了,眼不见心不烦,他双手合十,朝师父轻轻叩首后, 走出拳馆。
汽车发动很久才暖和起来,车窗外的天是阴暗,似乎又有下雪的迹象,今年的冬天,真的很冷。
陈墨打开收音机,恰好又是寻物启事,他摇摇头轻笑了声,随手关掉。
没多久安乐走了出来,拉开车门坐进来。
他伸手摸摸了她的脸颊,有点冰凉却并不湿润。
“没哭?”
她靠在座椅上,摇摇头,真正感伤的时候,她是流不出眼泪的。
“伙伴,开车吧!”
“想去哪里?”
“未来。”
虽然你不辨真假的许我一个未来,但今天你让我明白,未来永远都在自己手中。
陈墨,第一次,我想谢谢你。
远景
憋在心里的话想要说出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简单的“谢谢”
两字,安乐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她的目光在车厢里游移,逼仄的空间,每一处的装饰物都仔仔细细打量过一番,视线再无可转之地,最终落在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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