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松手,她往下滑,双掌压在车前排气口,后颈被他握持,被他用指腹摩挲。
“我想的很多。”
江枭肄往前弯腰,鼻尖抵触她的鼻尖,“但现在,我只能想——”
鼻尖厮磨至她的鼻翼,他的唇在她唇前翕动,“与你接吻。”
潮热吐息浸进她唇瓣的纹路,呼吸重量失悬,他吻了下来,顾意弦背后积攒的汗意却漫涌上去,手一紧抓住凸硬的车棱。
江枭肄的动作对比上次称得上耐心十足,她的下唇被他慢条斯理舔舐着,湿润后被含咬住,她不得不迎接他,他柔软的舌尖托扫,引起细密的痒感,他的气味逐渐溢满口腔。
半山腰的风越来越大,顾意弦心神摇曳,长发,轻薄的雪纺衫飘动飞舞。
灰色连绵的群山在江枭肄身后,他用视线描摹,攥取她美妙令人迷恋的神态。
咔擦。
画面定格。
顾意弦被激醒。
有病吧,拍什么照,该不会想用此威胁,但接吻照能威胁什么,又不是裸.体床照。
手机随意放在车盖,江枭肄腾出手揽住她的腰,亲她嘴角,声线哑黯,“宝贝,你好像不太会啊。”
“别这么叫我!”
她撇开脸,他的头便顺势垂在颈侧,短发刺得痒,喘息的温度让两人体表发烫像在低烧,她感知到他身体紧绷膨起的微妙反应。
“你还不是不会......”
含糊不清的反驳。
“不会,第二次,”
他坦荡承认,“你也是吗?”
妈的,死男人果然是初吻,见鬼的游戏。
不可否认对江枭肄产生别样的感情,但从接近那天起她就在骗他,他不知道她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定只是喜欢精心营造的假象。
真相大白那天,他肯定不会放过,说不定也会把她拎到Gallop的顶层恐吓。
该怎么将今天这关混过去呢。
“不是。”
顾意弦说了谎。
“这样啊,”
他低哑地笑,“那你教教我。”
话落掰她的下巴,撬开防线,用舌尖卷了下她的舌。
顾意弦狠狠咬住,血腥味在唇齿之间漫溢,江枭肄霍然抓住她的手腕,猛地压向她的上半身,哐地声,她的脊背贴住发热引擎盖。
两人拉扯动静不小,手机滑到地面扬起灰尘。
他眼睛微眯,警告意味很浓,指腹碾磨按压她的唇,“有没有人说你胆子很大?”
审时度势,适可而止,顾意弦飞快地啄了下江枭肄的指节,攥住他夹克的衣摆拉了拉,缓慢眨睫,嗓音软绵,“四哥,我困了。”
他不说话,她声音又柔了几分,“好晚了,回榆宁睡觉好不好?”
火气全消,江枭肄低谑,她现在倒会拿捏,偏偏他吃这套,他抑下空虚感,起身将她拉起来,“要接吻的人是你,说困得也是你。”
“我体力不好啊,”
她可怜兮兮,眼睛雾蒙蒙,“只能撑到这么晚了。”
“抱歉,我考虑不周,”
他脱下外套搭在她肩膀,口吻温和:“但你这样不行,以后每天早晨与我一起去纵横训练。”
顾意弦脸瞬间垮下来,真不是个东西,装作喜欢却想方设法折磨人。
她捡起地面的手机递过去,“四哥,我这样的弱女子去纵横会被一拳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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