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禹田开了这家酿酒作坊,偷偷的酿一些粮食酒,成本价卖给军中。
每年佃户们交的田租,除了自家吃用,剩余的都酿了酒。
只不过,这些粮食没有多少,也酿不出多少酒来,聊胜于无罢了。
说到粮食,田福贵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叹口气,接着说道,“庄上的田租,涨到了五成。”
“五成?”
秦重一愣,瞪眼等着田福贵下文。
“是啊,五成。”
田福贵仰起头,看着秦重,说道,“自打王贵他们来到田庄,田租就涨成了五成,谁敢不交,立时一顿毒打。”
“为何不去府里?”
秦重说罢,登时也明白了过来,有余庆在中间,定是欺上瞒下。
府里如今是柳姨娘当家,糊弄一个内宅妇人,岂不手到擒来?
“得亏王贵来此时日不长,庄户们有些余粮,还能将就。”
“这个杂碎。”
秦重咬咬牙,恨不得将余庆再暴打一顿。
余庆勾结匪人,藏污纳垢,将田庄搞得乌烟瘴气。
幸亏今日遇上,若由着王贵下去,这事儿迟早曝光。
一旦事,秦家当其冲,万劫不复。
怪不得,自己遇到的庄户,一个个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
原来,他们是想将王贵之事告诉自己,又担心自己不管,反遭了王贵报复。
土匪也好酒,因此,将酿酒作坊作为了据点,威逼裹挟一众匠人,成了他们作孽的帮凶。
此刻,秦重目光不善,从几个匠人身上一一扫过。
匠人们如有所感一般,抬头瞧了秦重一眼,又哆嗦着低下了头去。
“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重一脸嫌恶,骂道。
忽的一下,秦重觉得失落,他的酿酒大计还未开始,似乎已经落幕。
这里的酿酒匠人,虽有技艺,但是品性糟糕,与匪人同流合污,令秦重十分嫌弃。
即便要继续酿酒,也不打算再用这帮人。
他曾听人说道,酿酒人若品行不正,他所酿出的酒味道也不正。
所谓人如酒,酒亦如人。
半个多时辰过去,石勇带着一队军兵,赶来了酿酒作坊。
“师傅。”
秦重上前行礼,跟石勇打了一个招呼。
“嗯。”
石勇面色沉肃,点点头算是回应了秦重。
三饱儿从中传话,说的甚是含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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