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起来摆弄派厄斯眼镜的暖小羊听见叹气声便抬头，眯起眼睛去看那个失落的红海胆。
良心谴责的她只好出来，走到派厄斯面前，在对方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张嘴：
“咩——”
你羊语四级过了吗？
擅长和各种奇珍异兽打交道的派厄斯回应道：“咩。”
过了。
一人一羊就这么用羊语交流起来，虽然口音上稍微有些差别，但大致意思都能听明白。
暖小羊问道：“你因为什么被扔进来的？”
派厄斯如实回答：“我没打过苦娥。
只是没想到她不杀我，把我扔进来了。”
“那正常，苦娥不喜杀生，所以你身上那么多伤都是跟她打架留下来的吗？”
派厄斯眼神黯淡下来：“有些是，有些不是。”
看出他有故事的暖小羊砸吧砸吧嘴，没再询问。
派厄斯又问道：“不过，你拿我眼镜干什么？”
“喜欢，拿来玩玩，一会还你。”
“我以为你要抢走，那你怎么不早说？”
“谁知道你真会羊语啊，连苦娥都听不懂我说话，你竟然听懂了。”
派厄斯有点小骄傲：“那当然，我常和各种魔兽打交道，精通天底下所有魔兽的语言。”
“到底是多么闲的人能去学习所有魔兽的语言，你是驯兽师吗？紫堂家的人？”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和小动物打交道比和人要轻松些。”
“你朋友很少吗？”
“…一开始就不多，后来更少了。”
派厄斯像是想起了伤心事。
暖小羊虽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也不难猜出是他说的少八成是指去世了。
“唉，人类的寿命短还脆弱，别难过了，你朋友在天……”
派厄斯厌恶的打断：“嘁，我和我的朋友可不是凡人那么脆弱又恶心的东西。”
“啊…你们不是人啊？”
“你，我们是天使！
算了，和你一只羊也说不明白…”
暖小羊了然：“原来你是天使，难怪苦娥要和你打架呢，这么说，你是俘虏喽？”
不想承认自己是俘虏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的派厄斯沉默了。
“我们的敌人是神使，你又效忠神使。
你没死算摊上好人了。”
“卑鄙的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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