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调令。
他的心在一行行丰盈的字中空空荡荡起来。
他听到飞机的轰鸣,然后看到灿在林子里抱着他,说:哥,你一定要找到我,无论我在哪里,你要找到我……
头疼起来。
回到家。
发现灿在,就歪在沙发上睡觉。
他把她抱到怀里。
她揉了揉眼,醒了。
她对他笑了笑,有点讨好的意思,但是不久目光露出惘然。
他抬起头,看向墙壁,雪白的什么也没有的墙壁。
很久,她说:你要走了吗?
他没说话。
她说:他告诉我的,恭喜我,说你要升迁。
他依然没说话。
她说:你要走你就走吧。
“反正没有我你也可以活得很好,不是吗?”
他冲口说。
她没说话。
又是很久的沉默,她叹了口气,说:我只是觉得,反正,有一天,你会厌倦我。
“你怎么知道!”
“我知道的,知道得很清楚。
与其那样,不如,不给你这个机会。”
“你,在害我。”
她垂下头。
她也在害她自己。
他知道。
可是,没有办法,她心里是根深蒂固的不信任,对挚爱的人尤其患得患失。
那个晚上,他们就这样抱着沉默着。
都舍不得,都近不了。
欲罢不能,欲割不舍,没有什么比这更痛苦的。
黎明到来,他对她说:什么东西能让你安宁?
“不知道。”
“我同样不能,是吗?”
“不知道。”
“你留恋我只是因为我跟你在一起的时间足够长吗?”
“不。”
“那是什么?”
“不知道。”
她什么都说不知道,然而她什么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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