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有点凉,但是身上却开始燃烧起来。
他们不再说话。
听水鸭子划破水面的刷刷声,风吹草叶的沙沙声,夏虫低低的呢喃声,还有两颗心共鸣时如乐音一样充满节率、舒缓优雅的声音。
那夜,他们呆到很晚,然后回公寓。
他躺在沙发上,柔和地看着她。
她坐在他旁边,用指肚在他臂上的坑洼处蹦过。
“要是那一刻我走了,你怎么办?”
“你不会走。
老天还要你受几年折磨。
不,几十年。
几百年。”
“你真狠。”
她笑笑,又探手撩过他的发,顺着他额上勾形的疤划过。
“好像你做对什么,给你一个记号。”
“我对你好像从来做不对。
你不要这不要那,真烦。”
“那我接受。
拿了钱,前尘往事从此一笔勾销。”
“非得这样想吗?你要想,花自己爱人的钱是幸福。”
“可你不是。”
默言放下手。
要跳开。
陆非凡拉住,乞求:别走,我认错还不行吗。
后来,他在她怀里睡着了。
她没睡。
久久地看着他。
昏暗的光线搭着他半边脸,那里有一个模糊的笑。
另外半张脸,紧紧贴着她,默言能感到他呼吸的重量,他的气息会从她的衣服里钻进去,喷到她身上,而后留下一小滩的暖。
就是这样的暖,让她像在地狱里。
分裂。
清晨下起小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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