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永远这么骄傲自负又不可一世,”
奥德里奇将黑黝黝的枪支握在手里摆弄,“你该学乖点。”
格洛莉亚仿佛不为所动,她依旧优雅的靠在椅背上,白皙的手指一下一下的敲击手背,自如地就像在花园闲逛。
奥德里奇忽然凑近她,脸上挂着英俊迷人的笑容,“你不好奇我为什么留着你的性命吗?如果我当时弄死你,你可没机会在今天握尽筹码,逼得我只能到这个鱼死网破的局面。”
“我又不是心理变态,怎么可能猜测出你的想法?”
格洛莉亚翻了个白眼。
奥德里奇与她几乎快要挨在一起,他笑的很是开心,“比起夺走生命,欣赏你被迫依赖我更有成就感,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掌控曾经不可一世的洛克菲勒小公主更令人满足?”
“但那个时期早已过去,”
格洛莉亚直言,“你现在只是在泄私愤,伤害我对你毫无益处。
我如果此刻身死,福尔摩斯先生一定可以证明你便是凶手,洛克菲勒家绝不会让你继承家业。”
金发男人微笑,“你活着我也不可能有什么幸福结局。”
金发碧眼是个在美国人眼中等同于蠢货的外貌,而奥德里奇此时脸上的神色可跟傻白甜毫无关联,他笑容诡异邪恶,眼里闪动着恶意。
“不如我们来做个小抉择?”
他勾起唇角,饶有兴致的看着格洛莉亚。
格洛莉亚左手放在胃部,依旧有些明显的不适感,“估计两个选项对我都不会十分有利。”
奥德里奇摇头,“怎么会?你可是我最爱的babygirl.”
他看着墙壁上维多利亚女王的精美画像,声音如同歌剧咏叹调般极富抒情性。
“你那位大名鼎鼎的男友此时大概已经被当成嫌疑人拘禁,不如你现在致电苏格兰场,作证夏洛克·福尔摩斯教唆谋杀威廉·弗莱德,”
他抚摸着黝黑的枪管,“最好顺便告知伦敦探员们,令你昏迷入院的苯甲酸钠也是他的手笔。”
“或者我们来场全伦敦直播,我和我的新伙伴可是迫不及待想看见目空一切的咨询侦探身败名裂。”
奥德里奇当然不会忘记,是那位大侦探令他实力雄厚的俄国寡头支持者被关进圣彼得堡最高监狱。
“而你便可安全的离开这间套房,站上慈善晚宴舞台上,重启你洛克菲勒家族继承人的荣誉与公信力。”
英俊的金发男人笑的纵容,声音却诡异的吐露另一个选择,十分简明扼要。
有冰冷的黑色枪管抵住她的心脏——
“或者在这里嵌入一颗枪弹。”
奥德里奇已经失去一切助力,他此时的困兽之斗显然不再在乎是否能夺得继承权,这一切都只是为了让她陷入痛苦而已。
不过他提出的这个抉择,似乎是认定了福尔摩斯在格洛莉亚心中的崇高地位。
他一定是冲浪时脑子灌进了黄金海岸的盐水,这世界上谁能比得过数百亿美元,如果当初她被绑架时绑匪提出的赎金是这一笔巨款,洛克菲勒先生一定会让他们直接撕票。
金钱权势能为她带来意想不到的生活,同时在那些曾抛弃她之人的脸上印下一记响亮的耳光。
而夏洛克福尔摩斯只是一个性格坚强、自信、孤僻、厌恶权势,平时与人交往像个孩子,跟现实格格不入的咨询侦探。
没有人真正将他放在心上,即使他睿智的大脑能瞬间洞察每个细节,博闻强识令人们只能叹息。
但依靠他智慧大脑破解案件,艰难维持脸面的苏格兰场称他为怪胎;那些寻求他咨询,为自己解决麻烦的求助者认为他刻薄怪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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