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内,原本熙熙攘攘、热闹非凡的街头巷尾,因这批难民的涌入,瞬间被一层浓浓的阴霾所笼罩。
街头巷尾,到处都是议论纷纷的人群,他们的脸上带着愤怒与不解,目光中满是对南平府和闫晚琬的谴责。
难民们每到一处,便声泪俱下地诉说着那段悲惨的经历。
他们的声音带着哭腔,手舞足蹈地比划着,将那场可怕的虫灾描述得如人间炼狱一般。
在他们的讲述中,南平府的城门就像一道无情的壁垒,将他们这些在生死边缘挣扎的百姓拒之门外。
而闫晚琬,在他们口中成了那个见死不救、冷血无情的恶魔。
“你们是没看到啊,那场雪灾将我们庄稼全部冻死了,村里的老人孩子,活活饿死的不计其数!
我们一路逃到南平府,本想着能得到一丝救助,可那城门紧闭,闫县主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
一个衣衫褴褛的难民,眼中满是绝望,声音颤抖地说道。
这番绘声绘色的描述,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了一颗巨石,激起了千层浪。
不少百姓听后,纷纷被他们的情绪所感染,义愤填膺地加入了指责闫晚琬的队伍。
“太过分了!
我一直以为闫县主是个大善人,当初拿出百万两银子救助南平府,那场面多感人啊,没想到全是假的!”
一个中年男子满脸通红,愤怒地挥舞着拳头。
“就是!
还以为她是真心实意地为百姓着想,原来都是为了骗取皇上的赏赐和封地,太虚伪了!”
一位老妇人也在一旁摇头叹息。
“她一介农女,靠着尚书的家世嫁进将军府,转眼就把家搞得家破人亡,这种心狠手辣的女人,能做出这种事一点都不奇怪!”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对闫晚琬的指责声此起彼伏,负面的言论如潮水般涌来。
很快,一些人拿着铜板塞到他们手里,难民们更是一口一个恩人的感激道谢。
随后越来越多的人将身上的铜板、银子拿出来救济,场上只剩下难民感激的哭啼声。
就在这里的捐款忙天忙地之时,人群中突然传来了一个冷静的声音。
“等一下!
大家先停一停。”
所有人回头望去,就见一位年轻的书生模样的人,指着难民们随身携带的粮食,大声质问道,“你们口口声声说遭遇了雪灾,没有粮食,连饭都吃不上,那这些粮食是怎么回事?你们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他的话如同一道闪电,瞬间划破了这喧嚣的指责声,众人的目光纷纷投向了那些粮食,现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刹那间,那群难民的脸色“唰”
地一下变得煞白,眼神中满是慌乱,目光游移不定,心虚之意溢于言表,让人一看便顿生疑窦。
书生目光如电,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异样,随即步步紧逼,大步上前,一把死死揪住他们正试图悄悄藏起来的粮食袋子。
只听“哗啦”
一声,袋子被生生扯出一个大口子,白花花的大米如断了线的珠子般,“噼里啪啦”
地洒落一地。
人群中瞬间爆出一阵惊呼声,紧接着议论声此起彼伏。
书生目光冷峻,声音洪亮而威严,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在人群中清晰地传开:“你们该不会是来骗我们银子的骗子吧?瞧瞧这粮食,颗颗饱满、晶莹剔透,比我们普通人家平日里吃的细粮都要好上不知多少!
你们这是在公然欺瞒我们!”
此言一出,众人如梦初醒,原本纷纷伸出准备递出铜板的手,像被烫了一般,迅缩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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