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正说着话,很不巧一个酒杯就晃晃悠悠随着水流漂到沈覃舟面前停住。
曲水流觞的规距不言而喻,沈覃湛和沈覃舟都是低调而来,因着男女有别白纱帐遮得严实,外头一群人只当他们是寻常官眷,正兴致勃勃猜着帐中是哪位佳人,全不知里头赫然是不学无术的沈长公主。
云乔从溪中取了酒杯递给沈覃舟,沈覃湛最是清楚自己阿姊底细,刚想接过酒杯,沈覃舟却一个侧身躲过他的手,还不待人反应过来,却已听得她向帐外高声道:“诸位才高,昭荣便不献丑了,这酒本宫喝了便是。”
众人闻言纷纷一怔,怎么也没想到,那帐里坐着的竟是从不涉足诗会雅集的昭荣公主,说来这位公主边地小城出身,自幼一无名师教导,二无家风熏陶,才疏学浅也算当然,可前些年经皇后提议入鸿文馆受谢少师教习,却不知三年过去了竟还是如此不通文墨。
王芝湘不禁莞尔一笑,她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免被帐后之人的洒脱坦诚所吸引生出几分好奇:“表兄这位公主好像很有趣的样子。”
“有趣?”
谢徽止已然失笑,只依旧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口吻,“不过是块冥顽不灵的朽木罢了。”
王芝湘有些意外,却也不多言,只深深看了谢徽止一眼,心却往下沉了沉,这样的口吻是她从未听到的。
自古都说高嫁低娶,王芝湘打心眼里便觉得平交最好,门当户对谁也不欠谁,就像父亲和娘亲、姨夫和姑母,夫妻伉俪情深家族兴盛。
况且如表兄这般知根知底,风光霁月的确为良配,所以母亲当初试探征询自己意见时,她红了脸也点了头,可她在谢府盘桓数日,表兄待她不冷不热,遂也淡了心思,全心全意陪着姑母赴宴消遣少说多看,只当这是再寻常不过的一次省亲。
如今看来这位沈长公主于表兄而言似乎有些不同寻常,至少她从未见他用这般温暖和煦的眼神看过自己或旁人。
沈覃舟慢悠悠执起酒盏,见谢徽止视线已看向这边:“既你先生也在,你这做学生的也该去问个好,免得那些背后嚼舌根的,又说我家尽出些专横跋扈之人。”
“那些士族眼高于顶看不上咱家,可见了我们就算再不情愿也得俯首称臣。”
沈覃湛心中冷哼,“往日不与他们一般计较,是咱们宽宏大度,若阿姊不高兴了,本王即刻便杀鸡儆猴,以一儆百。”
沈覃舟轻摇手中纨扇,似笑非笑道:“罢了,在这座上京城里,恶人说的话可比好人管用千百倍,况且你知道的我一向不喜欢强人所难。”
沈覃湛目光透过若隐若现的薄纱,半晌道:“长姊觉得谢先生是个怎样的人?”
“他呀?”
沈覃舟磨磨后槽牙,笑得清凉,“不过是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这点你可别学他,累得慌。”
王芝湘方才得了酒杯,随即起身大大方方赋诗一首,赢得众人赞许,刚坐下便见对面来位锦衣华服的俊朗少年。
少年身上有桀骜贵气想来必是人中龙凤,可在谢徽止面前却是规规矩矩:“学生见过先生。”
谢徽止轻轻点了点头,饶有兴趣道:“豫王的策论可写完了?便有闲心来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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