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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漾的确是执拗的事业女性,所以她面对沈河时,不可能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莲形象。”
易言坐下,翻开剧本的第一幕,“比如初次相见,谈判桌上针锋相对,任何一个成熟的女性都不可能做出‘瘪嘴’、‘瞪眼’等清晰的表达出自己喜怒情绪的动作。”
她的声音绵软,但带着不容置否的笃定。
郑有容敛神,安静的听她讲解。
一刻钟后,顾一生交代大家休息片刻,慢踱至棚里,“讲得如何了?”
“可以了。”
易言收起勾画的笔,抬眼看他,“下一幕可以让她试试。”
“效率很高。”
他称赞。
郑有容怕是爱他爱得深沉,见他不是先和自己打招呼,瘪嘴瞪眼,娇软着声音愠怒道:“一生,你刚才太凶了。”
易言识眼色的起身离开,实在看不下现场调情的戏码。
南城朱雀色染就的鼓楼,依山傍水,远处连绵的青山划开漆黑的夜幕。
近年来富有的人家移居半山,市中心的建筑群价格也不见降低。
大桥下依旧有行乞的可怜人,她将身上的零钱全部扔到老妇人的碗里。
要走时,有衣着光鲜的人叫住易言,“哎姑娘,现在像你这样好心的人不多了。”
她笑笑,没应答。
入夜,南城的气温骤然降低,风是凉的,从外衫的领口灌进去,肆意的剥夺她周身聚起的温度。
易言裹紧罩衫,准备回去,从大桥往下走时,脚步戛然顿住。
树下的人在抽烟,五官拢在烟雾里,腾升出一股朦胧感。
十月份的天气,最适合穿风衣,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驾驭风衣。
她也是第一次见,有人能把米色风衣的儒雅谦和全部展现出来。
风鼓起他及膝的衣摆,吹散团团烟雾,俊朗的五官霎时清晰开来。
易言眨眨眼,定在原地。
那人叹了口气,从垃圾桶顶碾灭烟头,缓步走上前。
“看到我很惊讶?”
他的声音缭绕着丝丝缕缕散不去的烟雾,低沉沙哑。
易言照实点头,“你怎么会来南城啊?”
“国内的心外科交流会,恰好定在南城。”
易言忽然如释重负,她怎么会以为陆景书是专门为了她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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