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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愣了一下,认真起来,望着他说道,“三爷要问什么?孟青若是知道的,绝不会隐瞒。”
傅玉声忍不住微微的笑,同他说道:“也没什么,就想听听你从前的事。
上一次还没听够呢。”
孟青有点不解的看着他,说,“那有什么意思呢?”
又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怪闷的,三爷别同我开玩笑了。”
傅玉声觉得他的心绪似乎有些低沉,想了想,便说:“就当是我打牌打腻了。
难道不肯讲给我听听吗?”
孟青抬眼看着他,还是有点不信,“三爷真的要听?”
“真的,”
傅玉声忍不住笑出了声,又说,“等等我请孟老板喝咖啡,吃点心,索性不回去了。”
孟青听他这么说,笑了起来,说:“看来三爷是当真不想同她们打牌了。”
傅玉声也不由得笑了,只觉得同他说说话心里就很是高兴,却又不知道为了什么就这样的快活,却也不愿细想。
他问道:“孟老板是多大开始习武的呢?”
孟青没想到他问起这个,说:“多大?”
又想了想,才说:“我从记事起,就跟着我爹练武了。”
大约也是想起那时的事来,自己也感慨起来,说:“别的也记不得了,只记得我娘那时候总是给我做鞋,也不知做了多少双。”
他看了傅玉声一眼,有点不好意思,轻叹了一声,说:“如今鞋子都在鞋帽庄买了,哪里还有人做呢?”
傅玉声的娘亲过世得早,唯有见着相片时,才能想起这是他的母亲,可除却了相片上略显模糊的容貌,她究竟是怎样一个人,他其实也模糊得很。
听他说起旧事,不免想起自己的母亲来,心里便有点惆怅,又怕他想起当年的事心中难过,便道,“说起来,在梅园头的时候,孟老板还说要教我打拳呢。
只是我那时连双打拳穿的鞋子都没有,难怪被孟老板笑话了。”
孟青连忙说:“我从来没有笑过三爷的。”
又犹豫了一下,才说:“三爷,我不该提起这些,惹你伤心了。”
傅玉声心里突然一软,想,他知道我打小就没了娘,所以怕我听了这个难过。
却不知道我还怕他伤心呢。
心里有点好笑,想,早知道就不同她们打牌了,倒不如我同他两个人坐在一起,说说话的有意思。
孟青却不知他心底所想,有意的说起年少时习拳的糗事给他听。
说他那时练拳常常手肿,有时肿得厉害了,便拿不起筷子,夏日里家里有时会煮新毛豆,他很爱吃,偏偏拿不住筷子,他爹又不许他用汤勺,他犯起混来,将脸埋在碗里,一口气吸起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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