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蛮不解司马清的态度,壮着胆子道:“长乐宫中,都知道殿下与太子妃不睦,平时膳食就有苛扣,入冬的碳火也一直不供给。
宫里的人都是瞧着主子的脸色办事,太子殿下您宠爱花奴,自然是他说了算……”
小蛮的声音越来越小,显然是怕了司马清。
“本宫知道了。”
司马清沉声说完,径直朝着谢渊的寝殿走去。
寝殿中,花梨木雕花屏风隔绝了内室与外室,里面隐约传来轻微咳嗽声。
“咳——咳——咳——”
司马清站在门外,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他掀帘入内,床榻上,谢渊脸色潮红,浑身滚烫,正昏睡不醒。
司马清大步走到床榻边,伸手摸向谢渊额头,滚烫的温度让他神情凝重,立即转身对宫人道:“快传御医。”
“是。”
宫人匆忙点头应下。
“慢着。”
司马清叫住她,冷声道:“你先去取些冰块来,暂时不要惊动御医。”
“是。”
宫人应声跑了出去。
司马清转身看向躺在床上的谢渊,俊美脸庞透出担忧:“谢渊,你要撑住啊……”
说到后面,他自己也没了底气。
宫人带着冰块匆匆而来,司马清将冰块放到谢渊掌心,再用丝帕覆盖,然后拿起冰块,小心翼翼地敷在谢渊额头上。
见司马清忙碌,宫人识趣得退了出去。
此时中殿之中,花奴正以长乐宫主人的姿态,坐在殿上,宫人来报,司马清知晓他不让谢渊请御医,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请御医。
“哼!”
花奴冷笑,不屑地撇撇嘴角:“我还以为殿下心里有他,现在看来他根本威胁不了我的地位。”
“当然了,花奴主子是殿下的心头宝,自然是宠冠长乐宫了。”
这句话花奴很受用,他一直在意的不过是,他没有完全成为司马清的人,而谢渊却和司马清日日缱绻。
这样看来谢渊也不过是司马清泄的工具,司马清不碰他,真的是因为心疼他,舍不得。
想通这点,花奴心情豁然开朗,连带着身上的病痛也减缓了许多。
数月来,他利用病弱之身,受尽了司马清的关注和疼爱,他可不想这么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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