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怎么了?”
赫连鸷听到门口银芽的呼叫声,急匆匆打开门出来。
“姑娘,姑娘不知道从哪弄了那么些酒,喝醉了现在正扒在树干上,奴婢怎么劝她都不下来。”
话音刚落,银芽就感到身边一阵疾风掠过,眨眼间,赫连鸷已经不见了踪影。
银芽也赶紧提着裙摆加快脚步跟上。
“怎么了?温小姐怎么了?”
叶轻舟从房间里闻声出来,看着一个跑得比一个快的背影,满脑子的雾水。
银芽听见他的声音停下脚步,侧头道:“叶县令这府里的人,也是时候该好好清算清算了。”
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姑娘这么点大的人,又喝醉了,那么大的动静一个人都没察觉到,就让姑娘这么上了树,若是真伤着好歹,这叶轻舟连这县令怕是也别想做了!
“什么我府里的人,你倒是说清楚啊!”
叶轻舟追出来几步,见银芽一溜烟跑远,便没再上前。
看来还是要找府里的管家问一问,府里出了什么事,连太子殿下都一副紧张着急的样子出去了。
“月儿?”
赫连鸷来到树下,看着树梢上抱着树干也不知是喝醉还是睡过去的温洛月,声音不大不小地喊了一声。
如他所料,树梢上的小人儿连动也没动一下,安静地像一只睡着了的小猫儿,乖巧又可怜。
“殿下,您可算来了,这温小姐都不知道在这树上呆了多久,刚才银芽上去劝,还跟着一起嚎了两嗓子,要不是您,想必也没人能劝动了。”
林墨提着灯笼,往树上照亮,语气神情无奈又无辜。
赫连鸷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没用的废物!
连个人都看不好!
“还不去取大氅来,夜里这么凉,你想冻坏谁吗?!”
“是。”
挨了一顿训得林墨顿时如释重负,早挨训晚挨训,迟早都要挨训,还不如早点挨训早点安心。
他这就去拿大氅。
虽然他早就有这心思,可奈何旁人看着温小姐他也不放心,只能亲自看着人,走不脱。
取来大氅,林墨毕恭毕敬地递上,“殿下,大氅取来了。”
赫连鸷接过大氅,将其抱在怀里,足尖轻点,轻轻一跃上了树梢,身姿轻盈落在了离温洛月只有一根树杈距离的树干上。
感受到动静的温洛月,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是赫连鸷啊,又把头缩了回去,继续靠着树干不知在沉思什么。
赫连鸷小心翼翼地将大氅披在温洛月的背上,柔声哄着:“月儿在想什么,跟我说一说好不好?”
即便温洛月不说他心里也清楚,无非是被楚涵做的事情恶心到,被赵天明突然的背叛伤到了心。
昨晚她面色如常的用膳安睡,他还以为,月儿已经内心强大到不会再理会这些蠢东西了。
可她还是,被伤到了。
温洛月一声不吭,默默垂泪,脑子里一片混沌。
她只觉得,自己这个算起来活了两辈子的人,为何总是这么失败。
想起什么似得,温洛月忽然仰起头看着天上逐渐西沉的弯月,眼底透着让人看不清的神色。
“赫连鸷,你讨厌我吗?”
她是不是一个,很容易让人讨厌的人?
以前,在那个家里,谁也不喜欢她,只有她工资给他们转账的时候,才能偶尔得到一句无关痛痒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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