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月过去,已经临近寒冬。
在洛玉的教导下,温洛月已经将那些绣法学了个八九成,只是还不熟练。
洛玉心疼女儿用功,也没再整日盯着她,只是每隔几日就去簪花阁带着她一起练一练针法,其余的时候,都让娴贞看着她休息,不要整日待在屋子里埋头苦练。
温洛月自然是知道休息的,只不过她想着早点学会就能早点休息,不然还要天天拿出来练习,跟每日必做的任务一样,想想就十分痛苦。
但她也不是那种想着学会,就一整天都钻进去练习的人,只不过每日抽出精神最好两个时辰练习,剩下的时间都是去满庭芳找她娘亲叙话,或者去客房那边找银芽闲聊。
银芽的身子,已经能勉强下地走走了,只是身体还有点虚,不能支撑她如同常人那般走动自如。
总这么呆在府里也不是办法,马上天冷了,府里都要添置冬衣,温洛月便央求了洛玉,自己揽下来这个活计。
这样一来,可以检验一下她今日来的练习成果,二来,她也能借口去府外亲眼看一看,前一段时间她绘制出来的那些图样,让娴贞去找人刻画出的实物可办成了。
有了之前的经验,洛玉找温嘉俊派了一队护卫暗地跟着,便也答应放她出府了。
温洛月想着,银芽闷在屋子里许久不出门,应该无聊极了,就顺带去了客房,问问她可有什么想要带的。
可银芽一听她要出门,竟是非要跟着一道去才肯罢休。
“你这伤都没好全,再出去受了寒怎么办?再说了,你就算坐马车出去了,也不能下来走动多少,倒不如老老实实待着,有什么我回来都说与你听。”
温洛月能够体谅她整日窝在屋子里什么都做不了的苦闷,也知道她想要出去透透气的迫切,可她到底没有好全,出去再有个什么就不好了。
“我知道你是体贴我,拿我当姐妹心疼我身子。
可我不想就这样在你家白吃白住下去,只当个吃白食的废人。”
银芽靠坐在床边,一字一句道,脸上满是伤感。
不单是殿下吩咐她要时刻近身保护姑娘,单就那彭家睚眦必报的小人行径,这一次姑娘出门就必定不会安稳。
她必须跟着,她的身子已经不像府中大夫说的那般虚弱了。
要不是不想暴露她的身份,她早在上个月就能行动自如了。
“不行就是不行,我只听大夫的,大夫说你要静养,你就老老实实给我好好躺着。”
温洛月不由分说地上前,将一册话本塞到她手里。
“你看看话本解乏也是好的,等你身子养好了,我一定带你出去。
我保证!”
人是自己救回来的,相处这么久,又是个知恩图报的,很对温洛月的脾性,她自然是拿她当自己人对待。
因此,银芽说什么,温洛月为了她身子好都是不肯退让一步。
“我,我真的好了,就是还有些气虚,不能长久在外头。
你也说了早去早回,就带我去吧!”
银芽以前是最讨厌小女儿的扭捏作态的,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她也不得不低头了。
牵着温洛月的手,轻柔地摇晃着她的胳膊,“好月儿,就带我一起吧。”
温洛月向来耳根子软,吃软不吃硬,见她这般低声下气地,一时也为难起来。
银芽知道,温洛月现在这般态度已经有些松动了,于是加大了火力,“你若不信,我现在就下床给你翻上几个跟头瞧瞧。”
说着,就一把掀开了被子,蹬着鞋子,作势要翻跟头给她瞧。
“哎!
哎你!”
温洛月被吓得立即冲上去把人一把抱住,“好银芽,我答应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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