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很疑惑为什么有人会不记得自己的名字。
这时,已近黄昏,不断有大人前来将学堂中的孩子接走,很快乐晏的父母也前来接他。
乐圣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大雨中,回头正要抱琴离开,却见一只白雀正收拢着小翅膀落在窗棂上,一双黑豆眼骨碌碌转着,看起来灵动又可爱。
乐圣挑眉:“玉秋?”
白雀翅膀一伸,飞到乐圣身边猛地化为人身,凤凰纹白袍缓缓落下,露出他灿烂的笑脸。
“我又来啦!”
乐圣笑起来:“凤凰呢?”
扶玉秋一听,脸顿时耷拉下来,闷闷踹了乐圣的膝盖一脚:“好端端的提他做什么?”
乐圣了然。
这是吵架了,否则两人不腻歪在一起,何苦要单独来自己这里。
乐圣抱起琴往山间的住处走,示意扶玉秋跟上。
扶玉秋化为白雀扑扇着翅膀飞到乐圣肩上,一路上都在那愤怒地“啾啾啾!
啾啾啾——”
乐圣一如既往地敷衍他:“是啊是啊他怎么能这样?怎会如此?他怎么能这么说呢?嗯,很过分。”
扶玉秋:“……”
扶玉秋一翅膀闪他脑袋上去,愤怒道:“啾啾!”
太敷衍了!
边境日落得晚,今日因下雨,天很快就暗了下来。
乐圣推开山间一间小木屋的门,随口道:“……凤凰的脾气已经算很好了吧,你还想他怎么样?——记得关门。”
扶玉秋跟着进来,哼啾一声将门甩上,毫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摇椅上,翘着二郎腿冷冷道:“他有三天没回凤凰墟,什么概念你知道吗?”
乐圣给他泡茶,随口敷衍:“什么概念呢?”
“他肯定腻了我。”
扶玉秋斩钉截铁道,“或者在外面有别的鸟了。”
乐圣:“……”
这就有点离谱了。
扶玉秋本来气势汹汹说着,但很快他竟然自己把自己说抑郁了,闷闷地抱着膝盖蜷缩在摇椅中,将脸埋在膝盖中,看起来失落得很。
他被凤殃宠了这么多年,乍一见不着人,的确有些患得患失。
乐圣无奈叹了一口气,走到扶玉秋身边:“玉秋。”
扶玉秋抬头眼巴巴看着他,讷讷道:“你……你不要和扶白鹤扶玉阙那样附和我的话啊,我、我就是说说……”
乐圣:“……”
乐圣差点笑出来,强行忍住了,干咳一声,伸出手指在扶玉秋眉心上一点,道:“低头看。”
扶玉秋疑惑地跟着乐圣所说低头看去。
他的手腕上依然是那个金色镯子,只是乐圣借了自己的灵力给扶玉秋,让他能清晰地瞧见有一根似有若无的锁链从金镯上垂下去,一路蔓延至远方。
扶玉秋也不顾伤心,诧异道:“那大尾巴鸡……咳咳咳,他没有不管我?”
乐圣笑道:“他哪儿会不管你?”
扶玉秋不安了三天的心终于彻底落了下来,他摆弄着手中金镯,强忍住高兴,故作镇定道:“我、我就说,外面的鸟肯定没有我好看。”
因这些年的双修,扶玉秋的尾羽上甚至都有两根漂亮的凤凰翎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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