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学堂已到。
房门竟是紧闭着。
乐母登时大怒,气势汹汹上前,一脚踹开学堂那破破烂烂的门。
“贼子受死,休要染指我儿!”
话音刚落,乐母看清学堂中情形,登时一愣。
她温柔貌美的女儿此时正踮着脚尖拽着穷酸乐师的衣襟,用力往下拉,脸上带着淡淡的笑,似乎在说什么。
而那穷酸乐师却浑身写满抗拒,肩膀紧绷着不肯让她拉下去,手紧紧在腰后背着,若不是后面是墙,他肯定能后退八十丈去。
乐母晃了一下眼,甚至觉得从他身上瞧出“妾身卖艺不卖身”
的急躁和娇羞来。
乐母:“……”
身后家丁面面相觑。
这……这谁染指谁啊?
乐母颤抖道:“女儿啊。”
哪怕被人戳破此时,乐晏也像是没事人一样,慢条斯理地松开乐师的衣襟,理了理衣袖,微微福身行了一礼,温柔地说:“母亲。”
她已及笄,一举一动皆是温婉典雅,乐母自小教她仪态规矩,此时却隐约觉得她的举止并不是自己教出来的,倒像是……骨子里自带的。
乐母愣了一下。
乐晏已经走到母亲身边,像往常一样将她戴歪的发簪重新扶好:“母亲出门不要太急,簪子又戴歪了。”
这句话说出,乐母这才松了一口气。
的确是自己女儿。
乐母心情大起大落,也顾不得“捉奸”
了,带着乐晏就走。
乐晏温顺地跟着母亲离开学堂,在即将踏出门槛时,突然回头看了乐圣一眼。
乐圣的心才刚放下,立刻又提起来了。
却见她勾唇一笑,笑靥如花,漂亮艳丽。
“记住我方才说的话,别忘了来提亲。”
乐圣:“……”
乐圣耳根都红透了,正要呵斥她,却见她又吐出三个字。
“宫不乐。”
说罢,头也不回地离开。
乐圣一愣。
他突然记起来了。
宫不乐……
是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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