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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来了怎么不先说一声,家里人好不?我大侄子会走了没……”
他一手提着大包,一手拉着大哥进校园,郎泽宁悄没声地把大包接过来,在后面跟着。
徐东风见到忙说:“哪能让你拎,沉着呢。”
“没事没事。”
郎泽宁笑,“寝室不远,前面就到了。”
“这哪行啊这哪行啊,你看看。”
徐东风觉得很过意不去,可弟弟又不伸手,他翻来覆去也只会说这一句话而已。
徐春风说:“快走吧,赶紧进屋不就不用拎着了?”
三人回到寝室里,徐东风把房间好好看了看。
家里人收到徐春风每个月寄来的500元钱,心里都没底,只听说孩子在学校过得好,有个叫郎泽宁的同学非常照顾,但究竟咋样谁也不知道。
过年花了那么多钱,又买这样又买那样,还留了几千。
徐母心里犯嘀咕,实在放不下,总算忙完活了,嘱咐老大过来看看。
徐母藏了个心眼,怕儿子先知道了想法子瞒着自己,所以没先打电话,反正送徐春风上学时,老大跟着来过,认识路,索性直接到了。
徐东风整个寝室转了转,这是新盖的宿舍楼,条件可以说非常不错,在城里所有的大学中也可以排上号了。
两人一屋,独立卫生间,24小时热水,家里也没这里舒服。
再看看摆设,两张单人床一边一张,床单枕套干干净净,衣柜床头柜一应俱全。
真好,真好!
徐东风羡慕地叹息着,看看自己风尘仆仆的一身衣服,没敢坐床边,挑个凳子坐下,说:“还是念书好啊,瞧瞧,唉,真好。”
“好吧好吧?嘿嘿。”
徐春风得意地笑,“你让妈放心吧,我这边啥事都没有。”
郎泽宁把东西放下,倒了杯水放桌上:“大哥你喝水。”
“哎,哎。”
徐东风承他的情,端起杯子喝一口,说,“你就是郎泽宁吧,春风在家里总念叨你,张口榔头闭口榔头。
说你对他好,跟亲兄弟似的。
咱妈特地让我来谢谢你,没有你,春风也不能这么有出息。”
郎泽宁稳重地微笑:“没什么大哥,应该的。”
你说俩人非亲非故,不过是个同学,最多算是朋友,怎么对人家好就成应该的了?徐东风也没留心话里的毛病,他本来就嘴笨,上面两句还是徐母教他的,说完了就没词了。
徐春风问他孩子咋样啊,嫂子咋样啊,俩人把家里的亲戚啦朋友啦说个遍。
郎泽宁听着,什么东村头的张大婶她娘舅,大槐树底下老赵家小小子,什么水塘南头胡家兄弟媳妇,大桥边周大胖子他二嫂……关系太混乱,人太多,听听脑袋就疼。
好不容易等俩人聊够了,该知道的也知道得差不多了,郎泽宁说:“大哥还没吃饭吧,咱一起出去吃。”
“别,别,出去吃太贵,不划算。”
徐东风连忙摆手拒绝。
“没事大哥,要不咱就去食堂,也有小炒,味道也不错。”
俩人把大哥拉出寝室。
趁锁门的时候,郎泽宁偷偷问徐春风:“你大哥叫东风,你二哥叫啥?”
“北风,咋啦?”
“没事。”
郎泽宁觉着好笑,“幸好你没叫徐西风。”
“去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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