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官家也不想想,这程笑卿是个穷酸文人,怎可能对那素昧平生的冯家公子行凶?
“唉,如之奈何,如之奈何!”
她不禁苦恼道。
就在这时,身后的屋门吱嘎一声。
“三秀姐姐,你回来了。”
是瓶娘。
这院中剩下的唯一一人正向三秀急急走来。
三秀连忙起身。
“瓶娘,有件好事要告诉你,程笑卿他答应——”
三秀想强作出一副笑脸让瓶娘安心,不意却被急走来的瓶娘一把抱住了。
“程大夫给抓走了,”
瓶娘低着头,“我都听说了,你是去给他送饭的。”
一炷香工夫前。
瓶娘听见三秀回来,心中百感交集。
她这时候本不该在班里。
只是临出门时大师兄说漏了嘴,被她知道了程笑卿给抓走的事,一阵追问,这才知道三秀早早出门是为了探监。
遂定下主意,无论如何不肯出门,一定要留下等三秀回来。
大师兄无法,只得依她,独自赴会去了。
自己竟是班里最后一个知道此事的人。
瓶娘如是想着。
自然是三秀怕自己担忧,一直好心相瞒此事。
但恰恰因此,此时的瓶娘心中更添了一分沉重——并不是气恼三秀的隐瞒。
而到底为什么,她自己也说不清。
直到她听见三秀回来……
她犹豫着。
终于丢下手里的针线活计,急急走了出去。
槐树底下,四月风里,三秀安抚着瓶娘的肩头:“傻孩子,别担心,他很好,吃穿都不愁,官差对他也还客气。”
“三秀,”
瓶娘终于道,“好姐姐——你待我太好了。
为什么要对我那么照顾,让自己那么累?”
三秀的脸微微有些发白,她的手也僵了。
瓶娘便把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手心里,望着她的眼睛:
“你为什么不说话了——是不是还有更大的事情瞒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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