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中,客栈里面。
林三秀警惕地望着面前这个中年男子。
恶劣的天色,让客栈里早就变成昏暗的一片。
三秀只能隐约看见他的容貌。
男子道:“我知道你。
你记的不错。
你父亲他上个月确曾在这一带卖过唱。
可惜,可惜!”
一声叹息。
三秀问:“那他现在?”
男子道:“上个月三十晚上,他在这里卖艺的时候,听见席间有客人说到赵王府的小王爷最近为讨好女人常独自出城去打猎物,就突然离席了。”
他又道:“劝你还是不要找他,赶快离开京城吧。”
三秀又想起了父亲的话。
——三秀,若是我离开家一去不回了,你也不要找我,去投了魔教吧。
投你那位姓朱的朋友,带着家里的东西,还有瓶娘。
她现在明白了父亲的用意。
小王爷,又是小王爷。
父亲这一个月来都没有正经卖过艺,到底在准备些什么?可恨!
自己竟然现在才得知!
父亲迟迟不归,只怕现在,已经……
“你……究竟是什么人?”
三秀的声音有点发颤,“为什么这样清楚我家的事?”
中年人说:“只是常坐在台下听戏的普通人而已。
还未到日暮的时候,天色就已漆黑如夜。
眼看着一场雨就要来了。
城外的乱葬岗上开始落雨。
茶摊里的老人在等待着。
他的腰已弯,背已驼,眼睛也瞎了一只。
这样糟糕的天气,他本该和家人共享天伦。
但他并没有。
炉上煮着一壶滚水。
他一面揉着膝盖,一面添柴,等着水开,等着生意上门。
这生意既是开张,也是关张。
只因为这一天,并没有别人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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