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非如此,当年一场大乱,我们孤儿寡母只会客死他乡。”
一场大乱?
谢绫对这些全无印象,愧道:“承蒙师太看重。”
“不是我看重你,是我欠了你。”
静修师太姣好的面容上浮出几分怅然,“既然你回想起了往事,可记得你是怎么离开的燕国?”
“只有十分模糊的印象。”
谢绫如实道,“前些日子与瑾妃打过照面,她却说我是被毒死的人。
我心中竟觉得她说的并不全是假话。
难道当年她也认得我么?”
静修师太神情微滞,叹道:“你可愿听我讲个故事?”
“师太请讲。”
“那年先帝身患重病,性命垂危,人人皆以为他要去了,没想到后来却活了那么多年。
彼时人人自危,得势的惠妃甚至已做好了逼宫的准备。
我们母子远在燕国,都遭了刺杀,幸好没有被得手。
那时才知,偏安一隅到后来,终究只是死路一条罢了。
但那孩子是个死心眼的,宁愿逃亡天涯也不愿争夺那个能保全自身的位置。”
“惠妃弄政,世家大族都唯恐皇权落入惠妃母族手中。
为首的温相想立个根基不稳的傀儡皇帝,唯一的人选便是来招揽我们母子。”
静修又叹一声,“可惜他一心系在你身上,无心争斗。”
答案呼之欲出,谢绫心中震动。
“瑾妃以为是别人害的你,其实害你的人,是我。”
第67章
谢绫一整日都神情恍惚,回太医院时路过御花园,正瞧见欣嫔与静妃娘娘坐在一处。
她在看诊时见过这位被太后捧在掌心的静妃娘娘,容色较之年华最盛时的瑾妃也是不遑多让,尤其是唇畔那一丝柔婉的笑,显得娴静大方,让同为女子的谢绫第一眼都不免对她有所好感。
这样一个美人儿,温婉不张扬,谁见了都不会讨厌。
欣嫔见了谢绫,眼色间颇为恭敬,只是碍于静妃在场,明面上她依旧是个妃嫔,不能直呼小姐。
谢绫规规矩矩给欣嫔和静妃行了个礼,才转身离去。
静妃与她打了次照面,看她的眼神很不一样。
也对,连太后都特地对她耳提面命,这些消息灵通的后妃怎么会不知道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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