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莲精确地加上一句。
姐妹俩又开始你一言我一语的互相纠正对方语病;告诉斯佳丽,马车夫虽然替城里富有的新贵阶级工作,心里却仍忠于战前的主人。
社交季节期间,如果路途太远,或天气太冷不能走路,他们就用尽各种聪明方法,在雇主身上略施手段,送“他们的白人乡亲”
去参加舞会和宴会。
“在圣西西利亚舞会的那晚,他们拼命坚持要晚上休假,自己使用马车。”
尤拉莉又说。
“他们全是受过训练的马车夫,非常高尚,”
宝莲说“连提包客都怕得罪他们。”
她笑出来了。
“他们知道马车夫瞧不起他们。
仆人一向是天下最诌上欺下的人了。”
“这些仆人当然这样!”
尤拉莉欣然道。
“毕竟,他们跟我们一样是查尔斯顿人。
所以他们才如此关心社交季节。
凡是北佬抢得走的都给他们抢走了,他们处心积虑破坏一切,但是我们仍然保有社交季节。”
“还有我们的尊严!”
宝莲大声宣布。
她们凭了尊严和一分钱车钱,就可以坐上街车到处跑,斯佳丽尖酸地想道。
不过她们已经把话题转到忠心耿耿的老仆人上了,斯佳丽暗自窃喜逃过一关。
她甚至刻意只吃一半,等她一走,尤拉莉就可以帮她吃完早餐。
宝莲姨妈持家可真正抠门儿呢。
回到巴特勒家,她欣然发觉安妮汉普顿也在那儿。
饱尝两个姨妈的冷遇后,暂时听听安妮的赞美,倒也不错。
谁知安妮和南部邦联之家一个跟她同事的寡妇,正忙着观赏从农场带来的一盆盆盛开的山茶花。
瑞特也一样。
“连土都烧焦了,”
他正说着“不过杂草除清后,土壤变得更肥沃。”
“哦!
瞧!”
安妮惊叫道。
“这是‘花后’。”
“还有‘艳红’呢!”
精瘦的老寡妇用她那双苍白的手捧住那朵鲜红的花。
“我通常都把花养在钢琴上的一只水晶瓶内。”
安妮的眼睛迅速眨着。
“我们也是,哈里特小姐,我们还把‘清晨’摆在茶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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