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主。”
斯佳丽对科拉姆说。
她也感谢主让科拉姆赶来。
最近怎么老是看不到他的人?这个周末他甚至完全失了踪影。
星期一早上,科拉姆告诉她,丹尼尔在夜里去世了。
“葬礼什么时候举行?我预备在星期五乘‘布里恩波鲁’号走。”
有科拉姆这种朋友真叫人宽慰,她可以告诉他任何事,而不必担心他会误解她或不赞同她。
科拉姆缓缓摇着头。
“不可能那么快下葬的,斯佳丽亲爱的。
有许多尊敬丹尼尔的朋友和亲戚会陆续从远地走泥泞路赶来送葬。
起码要守灵三四天后,才能举行葬礼。”
“哦!
不,科拉姆!
我不去守灵可不可以,那里阴森森的,我怕我会受不了。”
“你非去不可,斯佳丽,我会跟你作伴。”
斯佳丽还没看到屋子就听到恸哭声。
她无可奈何地看了科拉姆一眼,只见他板着脸。
由于前来哀悼丹尼尔的人很多,小屋容纳不下,有一大群人只得挤在矮门外。
她听到有人喊了一声:“奥哈拉族长。”
眼前立即让出了一条路。
尽管她想放弃这个尊衔,但为了对赋予她这个荣誉的丹尼尔表示尊重,仍低着头走进去。
“他在客厅。”
西默斯说。
怪异的号哭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斯佳丽硬起心肠,走了进去。
大床的床头、床尾桌上都点着又长又粗的蜡烛,丹尼尔穿着滚黑边的白袍,躺在床罩上;做了一辈子苦工的粗手叠在胸前,手上拿着念珠。
啊呀!
啊呀!
呜你为什么丢下我们?啊呀!
那个恸哭的女人身子晃个不停。
斯佳丽认出那是住在村里的堂妹佩吉。
她在床边跪了下来,为丹尼尔祈祷。
但一片哀嚎声弄得她脑子里乱糟糟想不出该说些什么才好。
啊呀!
啊呀!
凄苦、原始的哭喊,扭绞着斯佳丽的心,令她害怕。
她于是起身走进厨房。
她不敢置信地望着挤在厨房里的一堆男女。
他们竟然若无其事地吃喝谈天;虽然门窗大敞,屋里仍弥漫着烟斗里冒出的烟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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