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想起来,他也不明白凌浅那次对他发疯的原因。
但是他了解,那一定是让凌浅伤心的事。
是有关凌浅家庭的事情。
因为那晚,凌浅抱住他的时候哭了……他尝到了男人眼泪的味道。
他落寞地蹙紧眉眼,望着车窗外的辽阔海岸线,不知道如何才能真正探入凌浅的内心,触摸凌浅的心伤。
他踌躇着今晚凌浅回来的时候要不要大胆地问凌浅有关凌浅家庭的事。
几分钟后,海在人的视线里渐渐隐退,他打了通电话给凌浅,凌浅那边是语音信箱。
他并不意外,因为现在的凌浅总是很忙,他一般都不会主动打去找凌浅。
可是,现在,他真的很想他。
说话前,他先从喉咙里干咳了一声,再刻意用欣喜的口气说:「喂,是我啊。
今晚早点回来,我妈让我带了她自己做的月饼给你。
还满好吃的,你回来吃吃看。
还有,中秋我妈说你有空的话,就要你去乡下吃饭。
」顿了顿,又补充道:「这几天在乡下我、我很想念你。
你说的就算死了,也还喜欢……」我的事情……
在他要勇敢说下去的时候,空落的火车车厢里有一个长相秀雅的年轻男生朝他走来。
惊喜地叫道:「学长,你怎么在这里?好巧哦!
」
「你……是?」范宜景立刻遮掩地挂断电话,没有认出对方是谁来。
「我是彭斯啊……学长忘了?以前我们念大学的时候在一个社团,命理社的。
」
「哦。
」范宜景骇笑。
他听过女大十八变,但是不知道男生也可以这样。
彭斯现在出落得很大方,神情举止不再像以前那样唯唯诺诺,鼻梁上也不再戴原来那土气的黑框眼镜了。
「你摘了眼镜,我就不认识你了。
」
「大家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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