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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次见面,范宜景是在躲他,不接受他的道歉,不要他花光身上所有的钱买给范宜景的手机。
因为范宜景的不原谅,凌浅后来一直都生活在不断的自责中。
那时在海边,凌浅没有想到他第二天要去的实习那么重要。
当时,因为记起了自己母亲的事情,凌浅被从小到大的悲伤往事吞没,懦弱内心迫切需要只有范宜景才能给的安慰。
是范宜景的身体那么柔软多情,让他一碰触了就停不下来。
事后他准备了很多道歉的说法,可惜都没能用上。
他知道范宜景还在怪他。
「我可以在这里等雨停再走吗?」没有等到范宜景的原谅,房子里响起无力的哀求:「可不可以?
」顿了顿,又是一句继续的无力哀求:「好不好?」
范宜景咬住唇,抬起头来狠狠地白了这样说话的男人一眼。
假装恶狠狠地回答:「不知道外面刮台风吗……雨要下一整夜。
」所以哪里都不要去,就留在这里,留在我身边就好。
「那我先借你的床睡一下。
」凌浅得到了心里面最期盼的回答,美丽的眉毛浮动,「雨停了就叫我。
」如果是以前,他会骂:睡一下会死啊。
老子以后就都在这里不走了。
可是现在他却无力地恳求着:「可不可以?」他累了,没有范宜景在身边的日子,真的好累。
凌浅整个人表现出来的疲惫与纤弱让范宜景疼痛咬唇的动作更加明显。
记忆中,凌浅真的好像一只等待被人驯养的流浪猫,而且是只很野的流浪猫,吃软不吃硬。
过往范宜景跟他硬碰硬,每次,都是范宜景输。
此刻,这只猫身上背负了太多伤,在僵硬笨拙地跟范宜景耍赖,要范宜景留他下来。
因为他根本不愿意再流浪去任何地方了。
「雨一停就马上给我滚。
」
「好。
」
「我不是说说而已……雨一停就给我滚。
」
这次,范宜景不想再输了,背过身去坐到书桌前,打开备考的厚重法典书温习,翻了几页,用极为不耐烦地口气对身后的人要求道:「不准穿着裤子上去睡。
不准在我的床上抽烟……还不准在我的床上……」强迫我跟你做爱。
话还未完,他回头见到那只野东西已经入睡了,裹着他的棉被,在盛夏的闷热夜里也怕冷似的,将身子蜷缩作一团。
侧卧在他的床上,像个得到安慰就不再任性吵闹的婴孩。
是太累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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