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会长说着,和两位会长走了。
郁闷的陈立芊,带着郁闷的心情回了胜利百货。
坐在客厅里崭新的还没撕掉塑料膜的沙发上,从口袋里拿出信封。
他犹豫着,始终不敢打开!
他害怕,怕看到足以摧毁他的字迹!
此时的他实在太脆弱,随便一句话就能摧毁他,只要是出自帼伟之手的!
他把信封放回兜里,起身向二楼走去。
轻轻地推开房门,崭新的大方床上方,赫然挂着一个大相框。
相框里的不是别人,也没有别人,只有他自己——
他站在床上,伸手抚摸着身着白色中山装,神采奕奕的自己,回忆着陈立芊的调皮任性。
他微笑转身,看见了电视机台上方的一个更大的相框——身着蒙古婚礼服的俊男靓女骑在一匹褐色的马背上——新郎的双手紧紧地搂着新娘挺着的大肚子。
他忍不住跪在床上,放声大哭起来:帼伟!
不管你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我都能承受!
我都能承受啊!
只要你回来啊!
“我不要弟弟了,我只要你!
好不好帼伟?你回来好不好?”
他癫狂地捶胸顿足,巴掌一下又一下地扇在脸上。
一会儿撕心裂肺地哭,一会儿癫狂大笑!
再看一眼墙上的照片,他忽然想起来:帼伟,你还在蒙古没回来对不对?
他慌乱地摸出信封,慌乱地撕开——快要拿出信纸了,却又好像想到什么似的塞了回去。
不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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