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说他们出去了”
端着鲜虾粥的小太监战战兢兢地缩了一下脖子,啊的一声还未唤完,他的衣领被某个暴躁的人给狠狠揪了起来,手中的鲜虾粥向后泼去,咣的一声摔碎在了地上。
“是,是这样的,公子,您能不能先放开咱家,要喘不上气来了咳咳咳。”
少年的眉毛拧在了一起,他狐疑地盯了面前的小太监一会儿,确信他确定是什么都不知道后啪的一声将他摔了下来,狠狠瞪着他。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那小太监还在顺气,还未打起精神便听见面前的主子平地一声雷,然后又一巴掌糊在了他的背上。
“她们什么时候走的”
“回,回小公子的话。”
他说话已经口齿不清了,捂着心口微微颤抖,“约莫是,寅时三刻,额咳咳,咱家也不清楚啊,但距那守在门外的御膳房去送早点的时候二位小主子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不在了,这么急,也不知去干什么。
白季梓狠狠地咬了咬牙,咚的一声敲在了身旁的柱子上。
“娘的,到时候你怎么死的你都不知道。”
若说起这长安一绝便是这香酥软烂,不是炸过却带有卤香,入口即化骨头在唇齿间化为无形的
葫芦鸡。
而若是说起这葫芦鸡的一绝,便也是这明冠长安城的翠仙楼了。
李姒初愣愣地盯着面前那一块被切的方方正正放在自己碗里的鸡肉和那从一开始就坐在自己对边不住的替自己剥虾的男人,陷入了沉思。
“殿下其实不必如此,我可以自己来的。”
这剥虾剔骨之类的,就算她不会旁边还有个红站着是不是,正想着便往上轻轻瞥了一眼,果不其然与红生无可恋的表情对上了视线。
“不必,为姑娘做事是龚某的荣幸。”
青年温柔地将一只虾放进她碗里,剑眉微微一扬,笑了起来,“姑娘不必同我客气,同姑娘从前做过的事情想比起来,龚某如今并不算得上什么。”
“都说了那不是我”
“龚某知道姑娘是不记得了,不要紧,往后我们可以一起回忆。”
“不是的,是在马车上弄混了,这块玉佩不是我的”
“与那玉佩无关,即便是没有了它,我也可在茫茫人海中一眼认出姑娘。”
清雅如风的青年微微抬起眼眸,眼中的深情仿佛要将她溺毙进去“若是只凭一个信物认人,那可太荒谬了不是么”
你现在就是你现在就是这个狗屁的荒谬憨批
说不通了说不通了,李姒初气的扭头掐了好一会儿人中,刚想找个借口结束这场莫名其妙的邀约,便见坐在对面的龚凌轻轻捏住了她的手指。
“往后,我可以叫你初儿妹妹么”
这人越来越过分了啊,你不是虐文男主吗你不是挖心掏肾不眨眼的吗,你不是热衷于把你可怜的皇妹酿酿酱酱酿酿酱酱的吗,你下周拿这个深情款款的样子给谁啊
“殿下,尊卑有别。”
她压下心底的厌烦,扯了扯嘴角,“我想殿下还是认错人了,妾身当年确实不认识殿下。”
“初儿妹妹即便是说话的神情也与当年一般无二。”
说不通了,淦
他们如今坐着的是翠仙楼最上等的厢房,背靠青山面朝南湖,只需从窗外往下去,长安城的景致尽收眼底一览无遗,然而也是这样的一个小小包间,它的门极小,若是有一个人在门外堵着便完全出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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