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什么啊。”
白季梓笑着拍了拍他的脸,张嘴将茅草吐到他脸上,“王公子花酒喝多了掉河里把自个儿淹死了,这多正常,有什么好稀奇的。”
少年话里有话,他不可能听不出,王志咬紧下唇“你威胁我”
“唉唉唉,你小心点啊,刀剑无眼,这儿离医馆还有半里地呢。”
说着又将匕首向前推了一点。
“你,你混账”
少年嘻嘻一笑,他当真是喜欢旁人对他愤怒至极又莫可奈何的样子“你将胡七的卖身契给我,我不为难你。”
“休想”
“不给啊,那公子小心”
“给给给我给”
“你自愿的么”
匕首又推进了一分。
“自愿的自愿的我自愿的不能再自愿了”
王志声嘶力竭地叫喊着,真是恨不得将全身上下的力气都用在这喊叫声上,他用力将头往旁边一扭,对着家丁骂道“傻愣着干什么给他”
白季梓怂了怂肩,露出平常能让李姒初抓狂崩溃的那种无辜的笑“喏,你,不是我逼的。”
所以说冤有头债有主,这不关我事啊。
是王志恨的牙痒痒,但还是被迫将卖身契交了出来,所谓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白小少爷倒也讲点道义,说放就放了。
“姓白的,你给我等”
小公子狠话还未放完,就见那黑衣少年猛地一转身,一拳砸在了他脸上。
少年笑嘻嘻地将地上的茅草插进王志嘴里,面色虽是带着笑,但眸中的寒意却更甚。
“还有一件事。”
春风带走了惊蛰的最后一场雨,从他们面前吹过,于是她听不见风,也听不见他。
听不见他自嘲般的笑,听不见他恍若蚊鸣的耳语。
“她是我的。”
马车的可怜的帘子在这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里被某个焦灼的姑娘拉起又放下,放下又拉起,反复进行了五次。
龚羽墨将布料攥的皱皱巴巴地,苦着脸道“鸳鸯,你说李姑娘这么久了都没有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我也想去”
“不行”
“不行”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让小公主怔了怔。
鸳鸯与小雀惊讶于对方的默契,对视一眼,又迅速移开了视线,将注意力重新投入到龚羽墨身上来,
“小姐,你同他们不同,你是尊贵之身,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娘夫人可是要责罚奴婢的。”
“什么尊贵,你们家小姐尊贵,我们家小姐就低贱了我你是不敢吧。”
“你知道什么你你你,你身为丫鬟,让自家小姐身处险境,你还说这种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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