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脚步轻盈,仿佛一只优雅的猫,悄无声息地接近着猎物。
拐过一丛茂盛的牡丹,顾婉清看到两个身影挤在一起在一棵古老的槐树下。
她们的声音压得很低,但顾婉清还是清楚地听到了自己的名字。
“…你看她那副狐媚子样,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把老爷和少爷都迷得团团转。”
这是蒋大丫鬟的声音,带着浓浓的酸意。
“可不是嘛,听说她嫁过来之前,名声就不怎么好。
也不知道蒋家怎么会娶这么一个女人进门。”
另一个声音附和道,语气里充满了鄙夷。
顾婉清心中冷笑,看来这谣言的源头,就是这蒋大丫鬟了。
她故意放重了脚步,踩在落叶上出沙沙的声响。
两个丫鬟听到动静,猛地回头,看到顾婉清站在她们身后,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少…少夫人…”
蒋大丫鬟结结巴巴地开口,眼神闪烁,不敢直视顾婉清的眼睛。
顾婉清走到她们面前,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表情。
“我好像听到有人在说我的坏话,不知道两位是在讨论什么呢?”
“没…没有,少夫人,我们…我们只是在闲聊。”
蒋大丫鬟连忙否认,眼神飘忽不定。
“哦?闲聊?聊些什么呢?不妨说出来,我也听听。”
顾婉清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威严。
蒋大丫鬟脸色更加难看,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我们…我们只是在说…说花园里的花…”
“花园里的花?”
顾婉清挑了挑眉,目光落在蒋大丫鬟身上,仿佛能看穿她的一切心思。
“我刚才可是听得清清楚楚,你们在说我,说我图谋蒋家的财产,说我名声不好。
怎么,现在不敢承认了?”
蒋大丫鬟被顾婉清凌厉的目光吓得浑身一颤,却依然嘴硬道:“少夫人,您一定是听错了。
我们…我们绝对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顾婉清冷笑一声,正要开口,突然一个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少夫人,您在这里啊,我找您半天了。”
是周厨娘,她脸上带着一种奇怪的表情。
她走近她们,目光在顾婉清和脸色煞白的丫鬟们之间游移。
“我有话跟您说,少夫人。”
周姓厨娘匆匆走近,她圆圆的脸上满是担忧的皱纹,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绣花小荷包。
“少夫人,我昨天就在井边听到这两个人在说您的坏话。
她们说……”
她犹豫了一下,紧张地看了一眼那两个正明显颤抖着的丫鬟,“她们说您用巫术蛊惑了老爷和江少爷。”
那两个丫鬟倒吸一口凉气。
“你在撒谎!”
体型较大的那个尖叫道,脸气得扭曲了。
“她在撒谎,少夫人!
别听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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