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蔓从日子过得很宽裕,她这人有些孤僻,不爱交际,脾气也不好,经常跟人吵架。”
欧阳意:“吵架?跟谁吵?”
“邻居。”
齐鸣又道:“文人讲究清静,邻居家有的三代同堂有的四代同堂,六七个小孩,嫌小孩闹,她又是个得理不饶人的嘴,每次跑去人家家门口训孩子,能把孩子训哭。
邻居们都有点烦她,但他们哪吵得过文人呢,就背后说她是老姑娘,嫁不出去,编排了她一堆的风流韵事。”
齐鸣“嘁”
了声:“不过我都查过,那样谣言,全是无稽之谈。
也许从常人的眼光看,她是有点性情古怪。
好在,孙蔓从也没常住长安,四处云游,每次回来和邻居们斗斗嘴,都当消遣了。”
欧阳意:“日子照她这个过法,确是无拘无束。”
顾枫感叹:“真.单身贵族。”
“可不就是羡慕死人了。”
已经成了家、天天还得回去奶娃儿的韩成则一脸“你可算说对了”
,随即又叹气,“但身边没个可信的人也不行,我们去过她家,人才死,就遭了贼,书房、衣柜,连床头都被翻得乱七八糟。
后来我问婆子,说孙蔓从攒的银子全没了呢。”
“还丢了什么?”
“有个书柜,上头全是各种书籍字画。”
齐鸣说,“但婆子不识字,也不知道哪些书丢了。
我估摸着这贼也不识字,孙蔓从收藏了好几本孤本,全在,值不少钱呢。”
与亲人断绝关系,性情孤僻,眼里容不得沙子,爱和人争长短,人刚死,家里就遭了贼,但真正贵重的东西又没丢……
欧阳意沉吟:“那晚,许书诚和孙蔓从吃饭的食肆你去过了吗?”
齐鸣摇头:“这倒没有。”
欧阳意:“婆子可曾说,孙蔓从当日脾气格外不好?”
齐鸣一愣,满脸“你怎么知道”
:“被你这么一问,我倒是想起来了。
十几天前吧,有个外地富商的老夫人过寿,那老夫人以前也是个才女,儿孙为了讨老人家开心,请了孙蔓从去贺寿,当场作诗、写贺词之类。
这种喜事,主人家少不了一个大红包。”
“孙蔓从孤僻,但也清楚她的立身之本,所以开开心心地去赚真金白银。
可回来的时候,整个人就有点不对劲。”
“也就是她出事的那天,本来婆子都热了锅,准备给她做顿舒心的晚膳,以消舟车劳顿之苦。
但孙蔓从却嫌婆子多事,还自己跑出去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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