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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字,是一个用后即弃的不言之音。
她没有念出它;大殿内忽起了阵高亢的欢声,金光四溢,酒水的泡沫如珍珠滑落在地,旋转着盛世的辉煌,让她们身处丁香庭院里的身影如旧日幽灵般凄凉。
一会,门被推开了,她回过头,错愕无言地看众人簇拥着她出来。
安伯莱丽雅,那长得这样像父亲的女人,显对臣民的滑稽奉承宽容而大度,手持萤火,为众人玩着彩光。
皇帝会屈尊做这种不入流的事情真少见,因她平日都是那样冰冷和高效,没有多余情感的,使人倍感荣幸,泪流满面。
在那流水庭院的上层,她们能看见她的模样被流彩点亮——好一张俊美的面容!
身姿如相服如画,芙蓉如面柳如眉。
那些被毁灭,消失无踪的魂灵同彩画般从她面上浮现,她吞咽唾沫,肩膀颤抖,终闭上了眼。
“——走吧。”
他道。
两人都抬头看他,由此这时间如此被阻断了,四周闪烁的紫花重新将宁谧和麻木送回这大殿的花园,而她们两人——她和维格斯坦第,终于恢复平常。
她们整理出面上的自然,彼此交谈先前错过的信息。
“……我没想到你对那晚上记得那么清楚。”
她说。
“从历史意义上来说,它确实没那么重要,但,从我个人的角度中来说,非常难忘——您差点坐断了我得——”
他微笑:“我会保留剩下的细节。”
她偷眼看克伦索恩的举止,发现一切如常,摩挲下颔:
“这很好。
其实还挺有意思的,平常你自己一个人,不会这么回忆。
我还跟你出去探过墓呢!
不说,我都要忘了。
非常有趣……因为我们总是倾向于,前面三十年,没有后面三十年重要,所以对前面总是避而不谈,但其实还是非常丰富的……非常……”
她撇嘴,寻找着那个词。
不要一语成谶;她对自己说,但答案似乎慢慢浮现,带着不详的步调,说着,从那时起……
……有些事就已经注定。
她飞快地为自己拂去这想法,邀请:“我觉得后面三十年更有意思。
来吧,好朋友,好不容易你们来了——我一个人,有什么好说的?让我们再找点酒,好好聊聊——”
“不。”
他又转过身,长发飞散,对着她们俩。
她们已走出个大堂,正在‘君王殿’中最常见的一类结构前,乃是座联通大殿和底部的长阶梯,景致宽敞,恰可见那海岸大道现于眼前。
“我们今日不谈了。”
月出海上,海水深蓝,克伦索恩道。
塔提亚挑挑眉,转向维格斯坦第:“他现在平日也是如此独裁?”
她摇头显否定:“颇有乃父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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