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王孙站在门外,一脸笑意盈盈。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金王孙一把抱起王娡,轻轻放进迎亲的花轿。
爆竹声中,花轿起行,前面两支唢呐放肆的吹,吹得有的人肝肠寸断,有的人心花怒放。
金家去年送来的二百缗聘礼,臧氏先归还了沈员外的三十缗高利贷,然后花了大概二十缗置办嫁妆。
剩下的一百五十缗,她总觉得,这是用女儿的后半生换来的,轻易不能用。
从长陵到槐里,是一段不短的路程,没有马车,也没有牛车,花轿和嫁妆全靠人力。
正值初春二月,大家伙儿浑身都是力量,一路唱着号子,听着唢呐,几十里路倒也不觉得辛苦。
离金家大概还有半里地时,小孩子们纷纷奔走相告:“新娘子来了!
新娘子来了!”
不一会儿,噼噼啪啪的鞭炮声不断响起,一直响到王娡走进金家的堂屋。
“一拜天地!
二拜父母!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整个过程,王娡都是蒙在红盖头之下,什么都看不到,她只能听到嘈杂的人声,感受得到金王孙那双温暖的手。
只要这双手在,一切都是美好的。
入夜,金王孙捧来了合卺酒,先喝掉自己的半杯,再喝掉对方的半杯,寓意同甘共苦。
掀开红盖头,金王孙终于看到了王娡那美丽的脸庞,略显羞涩和紧张。
取下头上的红缨,互相剪掉对方的一缕头发,和那红缨缠在一起,意为结发。
从此,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永远是一家人。
春宵一刻值千金,金王孙和王娡醉倒在夜的怀抱,体验着从未有过的幻境。
那一夜,是如此漫长,又如此短暂。
长得可以记清每一个细节,短得仿佛是一场梦。
第二天一早,王娡赶在金父和金母之前起床。
金父和金母似乎是故意起得晚一些,等到王娡将饭都做好了,才穿戴整齐的坐在餐桌旁。
“父亲,母亲,这是儿媳早上擀的面条,请二老品尝。”
金父和金母双手接过,吃了几口后连声称赞道:“好吃好吃,我们还从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面条呢。”
这当然是实话,新媳妇亲手做的能不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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