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红瑛苍白悲苦的病态变得红润不少。
田馨刚进来,她还支起身子跟隔壁床一个长乳腺结节的大姨聊得火热,瞥到田馨,对她招招手跟大姨介绍,“这就是我给你说的我那个在京财读书的女儿,从小到大成绩都好,将来一定是个有出息的。”
大姨也欣赏地望着田馨,“哟,长得这么漂亮呢,怪不得你妈总是经常提起你。”
田馨看了一圈病房,“田宥桦呢?”
“上班去了啊,宥桦最近朝九晚五的很辛苦,昨晚听说排了个夜班,平时下了班还要来照顾我,他的腿脚又不方便,你个做妹妹的也应该体谅一下你哥,有时候的态度还是放好些,不要”
朱红瑛精神好些了,今天有护士来说她再待几天就能出院,她现在对于她这个哪怕花了点代价戒毒的宝贝儿子更加宝贝。
只要不赌,她觉得田宥桦又拥有了光明的坦途。
“他照顾你是应该的,这些年,你吃了多少苦来给他还赌。”
田馨冷着声,对朱红瑛说得不为所动,她看得出来朱红瑛恐怕不知道田宥桦打电话跟她说要急诊费的事。
“也不能这么说,那是你哥,田家唯一的独苗,馨馨你这么懂事,该知道帮扶一下你哥那是多正常的事。”
朱红瑛下了床忙凑到了隔壁大姨那张床边说,“大姐,我们宥桦虽然腿脚不便,但是是个很上进的小伙子,你身边要是有适合的女孩一定要介绍给我儿子。”
大姨忙点头,又看向田馨,“你姑娘要不要对象啊?我弟弟的儿子也在京市读书,就是不知道你姑娘看不都看得上。”
耳边家里长家里短的,田馨的注意力不在这里。
直到病房门口杵着拐棍一瘸一拐的田宥桦一出现,还不等田宥桦进门,田馨三步并做两步,走上去用最大的力气将田宥桦拽出病房,抽掉了他的拐棍。
然后将手里的帆布包往他身上狠狠地砸过去。
她没有什么随身携带的可以防身的东西,只有帆布包里一只削尖的铅笔,她伸手将铅笔反捏在手心,对准了田宥桦的眼睛。
冷冰冰地质问,“钱呢!”
田宥桦腿脚不利索,加上田馨来势汹汹,帆布包都把他砸懵了,接着是只尖锐的铅笔近在咫尺,高悬在瞳孔上方,“你什么疯?哪里学得这些!
像个女的吗?”
田馨以前也不这样,但是田宥桦的拳头和巴掌是说落就落。
跟谁像谁。
霍霆这样的黑老大,警察的配枪抵头,他都能肆无忌惮。
“你别废话!
我给你面子了,没在妈面前拆穿你,我就问你,那笔钱呢!”
田馨将铅笔往田宥桦的瞳孔上方又怼了一截。
“你他妈的那笔钱在我这里,我没动,你把笔放下来,我们能不能好好说!”
田宥桦没有拐棍做支撑,只能勉强靠在墙壁上维持着自己的平衡,那只铅笔,他是怎么也躲不掉的。
田馨依旧没松手,“既然你说有钱,那你把钱拿出来,以前我可以纵容你,但是现在不能,你得到的教训还不够多吗?”
里面的朱红瑛察觉到田宥桦还没有进来,于是出声,“宥桦,馨馨,你们在外面干嘛呢?怎么还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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