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用金钱,美女,政绩公关他爸,但他爸每次回家后,都会把这些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母亲,然后和母亲商量对策。
后来他和哥哥大了,也可以旁听,他哥便开始给他爸出谋划策,让他爸这个颇为正直刚毅的中年人,留下了老奸巨猾的坏名声。
比如雁过拔毛,猪过扒皮,狼入虎口,吃人不吐骨头等等,反正来的人甭想全须全尾的回去。
最后还要附送一剂黄莲,让这些人必须赢得身前身后名,不成功也得成仁,有苦说不出。
以至于现在没人再敢来公关他爸。
所以,他哥从政,是众望所归。
孟京听他说完,忍不住低笑起来。
她只见过穆竞白一次,在穆家过中秋节的时候。
那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和性格张扬的大嫂不太般配,这种不般配不是体现在外貌上,而是一种感觉,一种说不到一块去的感觉。
很久以后,当所有的事都尘埃落定,她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那是一种悲哀,一种因为家族,道义不得不将婚姻存续下去的悲哀;
一种过不下去,却还要过一辈子的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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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时候,穆银临将车子在停在服务区加了个油,跟孟京随便吃了些快餐又立刻上路,车子一路向东。
越往东,天气越阴沉,雪渣随之而来,且有愈来愈大之势。
穆银临又将车子开进了服务区,孟京看着油表上的刻度,有些不解:“不是还有半箱油么?”
“以防万一。”
穆银临道,加完油又到便利店买了些吃的和水。
雪花很快变成了暴风雪,冬天又黑的早,能见度降低,地上的雪水很快结成了冰。
孟京终于从他越皱紧的眉头和慢慢减下来的车中,看到了他的烦躁,直到车子彻底停下来。
孟京以为是压车或是车祸,等一两个小时也就差不多了。
直到夜里1o点,他们的车子还分毫未动,才理解穆银临的烦躁来自何处。
雪越来越大,车子不敢总燃着,但一开门,暴风雪呼呼的往车里灌。
动机也不敢关,关一会儿暖风,车里就坐不住人,冷得像个冰箱。
随着油表的刻度不断地下降,前面的车流丝毫没有挪动的意思,孟京也开始焦灼起来。
穆银临冒雪下车,迅将后座放平铺好,然后将行李和吃的仍在车尾一角。
上车后对孟京道:“你去后面把能穿的都穿上。”
“好。”
孟京刚想推门,穆银临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从这爬过去。”
孟京点点头,脱了鞋,从中控台爬了过去。
她带的衣服不多,但好过于无。
等了一会儿,听后面没了动静,穆银临道:“你窝在后面睡会儿吧。”
“你呢?”
穆银临回头看她:“如果你有这个要求,我睡后面也不是不行。”
“穆银临?”
孟京喊他。
“嗯?”
“没人说过你嘴欠么?”
穆银临:“”
坐了一天的车,能平躺着确实是件幸事,孟京裹着羽绒服,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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