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倒是安逸。
呵。
这一结论让梅洵雪猛地呼吸不畅,胸口浮现难以名状的起伏。
梅洵雪低眸,眼眸之中闪过暗红之色,嘴角隐隐泅出嫣红的血。
梅洵雪觉得自己之前生出的对戚夕的信任,仿佛一场莫大的笑话。
这世间,能信的,只有他自己。
梅洵雪啊梅洵雪,你当真活该就是被骗的命。
被自己最敬重、信赖以及最爱的大师兄诓骗,生生剐去了灵根后还不信,竟然还会因为他生命垂危再上天曜宫遭至雷劫。
陨落凡尘,还能被凡人哄骗。
剑仙?魔尊?
恐怕都不过是场笑话。
他会杀了所有叛他、骗他、伤他之人,再无转世轮回。
胸口泛着无尽的疼,雨越下越大。
梅洵雪转身离去的当口,却听见了戚夕若有若无的低低喘息,隐忍克制,他如何分辨不出这是何意。
梅洵雪的脸倏然变红。
虽然他醉心修行多年,可也能分辨的清情动之时的声音。
可屋内的身影,明明只有戚夕一人而已……
原来,竟是这个意思。
梅洵雪的脚步仿佛是被黏住了那般,谢怀真给他梳的辫子比戚夕的更好看,发尾也是规规矩矩地挽了一个结。
梅洵雪抠着那半截藕色的缎带,独自坐在了门口的秋千上。
秋千晃呀晃,雨水落在他的瞳孔里。
他看见门后边的梨花尽数被雨水打湿,落了满地的尘埃。
改明,就让戚夕把这两颗梨树撅了,看着心烦。
梅洵雪靠在秋千上,任凭雨水从眼角滑落,脑内思绪万千。
他好像,真的想多了。
戚夕他,不是师兄啊。
梅洵雪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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