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绥看她两秒,应得爽快,“行。”
池绥的公寓在最靠近马路的那栋,不需要走太多路,进门后,徐浥影探究的视线一直没停下来过。
他的公寓装潢设计复杂,色彩搭配也浓郁,美式复古风格。
书架摆放在客厅,徐浥影随手抽出一本白底黑色封面的,愣住了。
坑坑洼洼的触感,是本盲文书。
不单手上这本,一整排书架全装着盲文书。
徐浥影条件反射地去寻池绥的脸,最终在角落捕捉到他的身影,转瞬工夫唱片机响了。
是帕格尼尼的《钟》,技巧性十足,她在十七岁的一场演出中拉过。
徐浥影也不知怎么,没忍住突然问:“那首歌叫什么?”
白皙瘦长的手指一顿,池绥抬起眼皮,透过细碎的刘海看她,“什么歌?”
徐浥影眼睫微颤,轻声说:“那天在雪山上听到的最后一首歌。”
池绥:“张敬轩的《风起了》。”
他的某些记忆力好到不用多加思忖就能脱口而出。
歌手听过,歌名却闻所未闻。
徐浥影露出呆滞的神情。
池绥随便点开一个音乐软件,调大音量放给她听。
一片寂静,只有低磁的男嗓环绕在客厅。
一直到那句“跟你纯情年少,同望过温馨破晓”
,徐浥影迟缓的呼吸彻底屏住了。
独处一室的微妙氛围并没有持续太久,二十分钟后,池绥送徐浥影回御景华庭,一路上,徐浥影都心不在焉的,方向感尽失,好几次手杖捣进了一旁的花坛,沾上黏湿的淤泥。
动静不容忽视,池绥频频侧目,在她第五次失衡前,绕到她右侧,精准地握住手杖,徐浥影停下脚步,回神后用疑惑的目光看他。
“把手杖给我。”
她还是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样,动作却比大脑反应快得多,将手杖递了过去。
池绥右手接过,同时曲起左臂,“手给你。”
语气自然到就像进行了一场再寻常不过的等价交换。
不自然的是徐浥影。
仿佛有团气压在心口,龟速上浮,最终卡到嗓子眼,拒绝的话到嘴边成了再简洁不过的一声“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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