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实话,定北王从未对哪个女子这么用心。”
虞梓英认真地说。
她虽不参与,但见虞烛明与虞淮总是往白府跑,虞梓英也能猜到她现在指不定在计划着下次反江行动。
上次的事她听爹爹说过,虽然虞烛明失败了,却也没输得太难看,虞梓英是非常佩服的。
若定北王对她是越家族关系的真心,那她会为虞烛明高兴。
高兴她在这尔虞我诈的京城中,能有一片真的为她遮风挡雨的港湾在。
虞烛明想了想,她与江云浦相处确实很自然,在她眼前江云浦没有旁人说的冷漠无情,有时还爱开玩笑。
“那好啊。”
她笑着应了虞梓英的话,心中有些欣喜雀跃,一股甜蜜感于心间弥散开来。
她摇了摇头,有些苦恼地想,也不知是不是因为生病了,情绪都变得不受控制了。
虞梓英还有些朋友要聚聚,又不想打扰虞烛明养病,她带来一些年货就走了。
相元给她熬了粥,但虞烛明胃口不太好,只吃了几勺,就搁置在一边了。
挑灯夜读,总觉得字浮于表面,在纸张上张牙舞爪的,似乎是眼睛也不太好使了。
于是只好把书合起,拢着外披走至室外。
相元走来,递上一个手炉,“小姐在外面呆一会儿就要进来了,不要再着凉了。”
虞烛明同她点了点头,相元就进屋,收拾起虞梓英带来的东西了。
“定北王从未对哪个女子这么用心”
这句话就像是在往表面平静的水里投入一颗石子,其实水面之下,早有暗潮涌动,被石子一惊扰,就涟漪不断。
甚至虞烛明觉得自己出了幻觉,江云浦,他……他好像来到自己眼前了。
她缓缓走到那个身影面前,伸出手去抚他的脸。
咦,一日不见,思念已经有如实质,她都见到江云浦的实影了?
然后就看见那个人张开了唇,听见字字句句皆清晰:“是我来了。”
“霭云?”
虞烛明环顾四周,她院子里的门还没打开呀?“殿下是怎么进来的?”
江云浦现她总是会在不自觉的情形下下意识地喊他“殿下”
。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她的潜意识里,如此疏远吗?
“翻墙进来的。”
江云浦略显粗糙的手掌覆在她额上,又觉这手心太过粗糙,恐怕感觉不出什么来,换了手背来感受,“还是很烫。
我送来的药,都喝了吗?”
虞烛明对他翻墙进来的事并未感到奇怪,却腹诽着:您送来这么多,都够我几次高烧用的药了。
但心中到底还是感恩为多,她点了点头,“相元为我熬制了药,今天已经服用了三剂。”
顿了顿,还是客气地感谢:“多谢霭云劳心挂记。”
“你我之间就无需客气了。
我还让王府的厨房做了些白粥来,想来你是没胃口的,还做了些开胃菜一并带来了。”
虞烛明这才注意到,江云浦手中还提着一个食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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