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着头,旁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程八不自觉地皱着眉,身子往旁边移。
这位成七小姐说话好生令人不舒服,阴阳怪气,散发着浓浓的古怪气息。
「哼,本小姐八字好的很,才不要学什么女道。
」
成冰兰抬起对,笑了一下,面色平和。
程八眉头皱得更深,偏过头不再看她。
其他的人都看向接到花球的人,见是一位年轻的夫人,有人低声询问。
一听得知是锦安侯夫人,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意。
郁云慈慢慢在站起来,心里飞快地转着,走到正中间跪了下去,「臣妇祝太后娘娘寿比南山,长命百岁,福寿延年。
」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她葫芦里卖什么药。
「锦安侯夫人可是没听清楚规矩?」方太后淡淡地问道,眼神不耐。
「并非臣妇不懂规矩,而是臣妇愚钝,琴棋书画一窍不通。
」
她此言一出,殿内哗然。
身为侯府的夫人,娘家是威武将军府。
怎么可能没有一点才艺?这话说给谁听,谁都会当成笑话。
良妃心中一喜,不枉她费心思摆一道。
因为那套头面的事情,她出了那么大的丑。
对于眼前的始作俑者,她要的就是对方同样丢脸。
这死丫头不会才艺,她早就知道。
「什么都不会?」方太后眼底泛起怒色,「当真是好大的胆子,莫不是故意搅和哀家的寿宴?」
郁云慈伏低着身,恭声回道:「臣妇并非有意扫太后的雅兴,而是臣妇自小失恃,无人教导,以至于才疏学浅,没有一样拿得出手的才学。
」
她的话令方太后眉心一跳,怒火生生地忍下去。
好一张利嘴!
偏生她还不能追问,只把火憋在心间,越烧越旺。
范氏先是皱眉,尔后脸现戚色,手捂着胸口,悲痛地低呼:「可怜的孩子…」
有人反应过来,看向郁云慈的眼神就带了同情,看方氏的眼神就带了不对。
郁云慈低着头,任谁都能看出她无言的哀伤。
方太后脸有些黑,冷着声:「既然如此,你就免了吧,起来吧。
」
郁云慈谢完恩起身,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谢大夫人的手伸过来,拍了拍她,以示安慰。
她抬起对,苦涩一笑,「我无事,只是想起生母,略有感慨。
」
「苦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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