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彦的声音哑得可怕,“你……咳……谋杀亲夫是吧?”
项恺不语,皱了皱眉。
林子彦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可眼前这个男人打还打不得,他气得转身瞧见摆放在柜子上的古董花瓶,走过去将怒火全部发泄在上面,拎起花瓶朝着墙壁砸上去。
一声巨响,花瓶四分五裂。
林子彦背对着项恺,怒火随着花瓶的破碎逐渐散去,大口地深呼吸,“咳咳……”
项恺鄙夷地盯着他发疯。
林子彦转身,指着项恺走过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因缺氧发紫的薄唇微微颤抖着,“你就仗着我喜欢你为所欲为是吧!”
“我从a城赶过来救你,你要弄死我?有你这么狼心狗肺的吗!”
“咳咳!”
项恺不解地盯着林子彦,他又换了副嘴脸朝着自己控诉,好像是他受了天大的气,他居然还委屈?
林子彦的眸子灰蒙蒙的噙满水汽,“还是你想把我勒死和那个小鸭子好?我告诉你不可能!”
项恺的脸色铁青,手掌扯着脖子上的项圈,恶狠狠地说:“给我解开。”
“嘶……”
林子彦一把攥住他的手掌,吸了口气,盯着他的胸肌上干涸的血手印,瞧着血肉模糊的脖颈,满眼心疼地问:“你怎么对自己都这么狠?”
项恺瞅着林子彦被勒得渗血的脖颈,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林子彦可以做尽下流恶心的事,再表现出什么都没发生过,装得纯良无害卖乖讨好,怎么会有这种人?
林子彦盯着他赌气的样子又觉得好笑,手指摩挲着项恺的颈侧一处完好的皮肤,“又不是我给你戴上的,你对我这么凶?”
项恺挥开他的手,冷冷地重复:“不是你?”
不是他还能是谁?
“高宇寰啊,你又是怎么得罪他了?”
林子彦摸着自己的脖子,碰一下都感觉针扎一样的疼,他转身走到浴室照着镜子瞧着脖颈上的血痕,眸色骤然一凛。
项恺猛地望向窗外,是高宇寰?
那他会不会利用自己对项俞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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