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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虎,你这新婚头日,不窝家里陪美娇娘,跑这儿来做甚?”
有人粗着嗓子问,巴虎那一副别扭的样子不仅他自己尴尬,旁人看着也难受。
“我来找乌日。”
巴虎僵硬着手脚走过去,目的明确地暗示:“你们聊你们的,不用搭理我。”
他有一次路过听到他们在研究那档子事,当时觉得脏耳朵,现在恨不得把耳朵切了放在那时候仔细听。
乌日一头雾水地站起来又坐下,不是来找他的?怎么坐着就不动了?他跟其他几个人相互看了两眼,干巴巴的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
有巴虎这个正经人在这儿杵着,尤其他还竖着耳朵听得真真的,这让说话的人感到别扭极了,不大一会儿,各自找了借口散场了。
“巴虎,你真是来找我的?”
乌日审视地盯着他。
“借口。”
巴虎毫不心虚地坦诚,“我就是看你们眉飞色舞说着啥,就想听一耳朵。”
乌日:“……”
“所以你们之前在说啥?”
巴虎追问。
“滚蛋,下次再来搅局小心我揍你。”
乌日捏紧了拳头扬了扬,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这在他看来就是巴虎在明晃晃的炫耀。
“哎……”
巴虎看乌日气冲冲走了,他把话又咽进肚子里,他实在不想让人知道他那方面不行。
整整一天,巴虎在告别乌日后,又巧合地碰见扈县丞、朝鲁、以及另外三个成了家的男仆,但他都没找好措词问出口。
天又黑了,巴虎把牛羊赶回离家不远的羊圈里,在河里洗了手,回身就看到一人一狗立在门外往他这边看。
男人心里一暖,脚步匆忙地往回走。
“饭好了,就等你回来了。”
昨天喜宴还剩了不少菜,蜜娘都给热了,又煮了青菜肉丝粥,碗筷已经摆好了。
“下次我要是回来晚了,你就先吃,不用等我。”
巴虎看了桌上的菜色,他昨晚太忙了,忘了让朝鲁他们把剩菜给端回去。
“吃吧。”
他什么都没说,但在晚饭后又打了半桶酥油茶,搬了桌子坐在毡包外听蜜娘说说话。
接连拍死好几只蚊子后,蜜娘撑不住了,主动说:“天晚了,该睡了。”
“你先进去,我给你提水过去。”
巴虎把奶壶里剩的酥油茶都倒狗盆里,看蜜娘盯着他,解释说:“巴拉和阿尔斯狼就是这么养肥的。”
“太肥了不好,跑着呼呼直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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